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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可谁知刚踏进前院,站在菜园子旁边日常晒太阳的苍眸男人就转过了身,目光幽幽地落在谢印雪身上,瞧清他眼角那一抹殷红艳色之后忽然笑起:“谢先生今日这一身衣裳真好看啊,我许久不曾见过这么黄的颜色了。”

    谢印雪:“……”

    已经在选菜的其他游戏参与者:“……”

    这话听着好像没哪里不对,又好像处处都透着不对。

    “阿九厨师,你此言差矣。”偏偏柳不花还很认真的在帮谢印雪说话,“古有诗云:‘含风鸭绿粼粼起,弄日鹅黄袅袅垂’,鹅黄乃新柳之色,色泽并不浓艳。”

    “是,我说错了。”阿九从善如流,立马道歉,“谢先生穿什么颜色的衣裳都好看。”

    吕朔不知道为什么,他听着阿九这越说越怪的话,就怕他下面再接一句“不穿更好看”,没听见谢印雪都被阿九气得又开始咳嗽了吗?

    可你说阿九要是在挑衅谢印雪,他又何必在听见谢印雪咳嗽后就立马为青年搬来椅凳,还给谢印雪倒了杯热茶呢?

    “阿九还是这般体贴,一想到饕餮宴结束你我便要就此分别,我心中真是不舍。”所以谢印雪在接过阿九奉上的茶后就笑了起来,状似留恋难离,垂眸柔柔道,“在下身无分文,也没什么能赠与你留念,只好劝你一句良言:日后没事别往裤子里藏针,小心扎着自己。”

    “我记下了。”阿九点点头,“谢先生您也要小心。”

    “……没事别往裤子里藏针,小心扎着自己?”吕朔听着他们两个又是打哑谜一样的对话,想不通的啧声嘀咕,末了又往阿九那边看,还问旁边的萧斯宇,“阿九裤子里藏针了?你看到了吗,我怎么没看到?”

    “他们有没有藏针我不知道,但我看到你脑袋里藏水了。”萧斯宇挑好食材决定赶紧离开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一晃就轰隆隆的响。”

    吕朔满脸莫名,仍是没想通这句话。

    而谢印雪呢?

    他虽然没当即就换掉这身鹅黄色的长褂,却已经决定明日穿白了,他倒要看看穿白——那种近雪的颜色阿九还有什么名堂可以说。

    晦气的颜色又多了一个,好烦。

    生意一个没成,他要病好久,更烦了。谢印雪心道。

    如此,谢印雪便希望着今晚饕餮宴快点到来,待结束后他好换衣裳,最好能再成几笔生意,哪怕一笔都可以让他舒服半个月。倘若连生意都成不了,那就赶紧离开这破副本,再也不见阿九,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其他人也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因为他们终于在白天里看到了荤菜——尖椒炒舌头。

    可问题是那舌头是阿七的,上面的脓包还没剔除呢,以至于吕朔看到这盘菜立马就吐了出来,他们还得庆幸昨天只死了一个厨师,所以只有一道菜是荤菜,不然谁都别想吃饭。

    终于,数个时辰后,日沉月起星现,烛灯通明如昼。

    今晚的饕餮宴,圆桌旁的椅子又少了一张。

    秦府别院里的贵客们也只剩下十一位了,好消息是厨师也少了一个,目前尚余十三人。

    众人拿到菜单的第一反应都和谢印雪一样——看菜单上有没有谢印雪的名字。

    对于谢印雪来说,好消息是没有和他名字有关的菜名。

    但于众人而已,今晚就只剩下坏消息了。

    因为这份菜单越发趋于“正常”,上面的菜名全是“糖醋排骨”“黄金酥鸡”这类放现实世界很普通,他们却不能点的荤菜;而那些原本稀奇古怪的菜名却愈发稀少,并且还带上了动物的种类,譬如《乱棍打死猪八戒》《黑熊耍棍》这一类让人同样不敢贸然选择的菜名。

    游戏在慢慢逼迫他们只能选择荤菜。

    “难度在逐渐加大。”戴月扫完菜单后便语气沉重道,“或许到最后一晚时,这些菜名会全部变成普通的荤菜名字。”

    谢印雪今天心情很糟糕,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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