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其他人就发现,这个男人手里竟然有着一把79式冲锋枪,肩上挂有弹匣,腰间还别着几把手枪,一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架势,而他身后站着的两个男人,打扮也和他差不多,左边的男人手底按着个太阳能发电板,右边那个男人背上则扛着个大型医疗箱,他左手下还按着个像是医疗舱的玩意。 这几人的行李加起来,几乎把这个原本宽敞的内院占去了小半,变得有些拥挤。 所以哪怕他说话的语气还算温柔,也没敢吱声,就怕他下一秒要掏枪杀人。 刀疤男人见状“啧”了一声,没有勉强其他人,又像是他已经习惯了面对别人的有色眼镜,因此他也不废话,直接自我介绍道:“我叫卫刀,和你们所有人一样,都是游戏参与者。” 中年妇女表情更困惑了:“游戏参与者?” “是的,我是纪涛。”背着医疗箱的男人接过卫刀的话继续给大家解释,“我们所有人现在都进入了一个叫做‘锁长生’的游戏,进入游戏的原因,是我们都快要死了。只要我们通关游戏,就能获得一个月的寿命;如果没有通关,那我们从游戏世界里出去后,就会立刻死亡。” 通过卫刀和纪涛的介绍,众人对现在的情况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据卫刀所说,头一回进入游戏的都是死亡事件来临前片刻的人:比如豪车男,他可能下一瞬就会发生车祸死亡;而做饭的中年妇女,她可能在不久之后就会死于煤气泄漏爆炸。 而这个游戏还有个特殊的地方就在于:你可以把现实世界的东西带到游戏里。 在你进入游戏的那一霎,你身体所触碰之物,都可以被带进游戏中,就比如坐在马桶上的眼镜男,他什么都没带,就带了个马桶。 所以卫刀纪涛他们才会带着医疗箱和枪械,这都是为了游戏准备的。 可卫刀和纪涛的话,也让一些人发现了些细思极恐之处: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求生游戏?需要卫刀和纪涛他们又是带枪又是带医疗舱的? 不过卫刀能主动站出来给头一次进游戏的众人讲解这么多,大家都很感激他,加上他强悍可靠的模样,另外几个眼眶发红,抱作一团默不作声的女生,俨然已经将他当做领队人了。 但就在这时,一声轻慢不屑的讥笑却自北边的角落里传来。 大家寻声望去,就看到站在角落里的一个红衣女人抱臂颔首道:“也不一定就是快要死了吧?毕竟通关了这个游戏,就能长生不老,谁又知道——” 女人放缓声音,笑意盈盈地环视众人,声音却像是淬着碎冰,没有丝毫温度:“哪些人是快死的,哪些人又是为长生而来的。” 红衣女人的话就像是一根引线,声音落下的瞬间就将内院里的气氛点燃。 卫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接她的话,开口说:“好了。我们也才进行第三场游戏,长生是至少七场游戏后才能想的事,现在讨论它并没有意义,现在我只是想多活一个月而已。” 他没有否认红衣女人那些话,就证明红衣女人所言非虚。 卫刀重新坐回东厢房门前的台阶上,对大家说:“大家都先自我介绍一下吧,说下姓名就行了,方便认人。” “我叫吕朔。”闻言,马桶上的眼镜男颤巍巍地抬起手,“大家能不能等会儿,先让我先擦个屁股?” “你擦啊。”豪车男对他说,“难道这里还有谁有心情看你擦屁股吗?” 吕朔:“……” 卫刀也催促他:“赶紧擦吧,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npc来宣读本场游戏的规则了。” 吕朔欲言又止,他其实是想让大家都背过身去,给他点隐私,那几个看着很年轻的女生不用他明说,已经转过身了,剩下的豪车男以及卫刀红衣女人一行人虽然没有转身,不过却也垂下了眼睛,显然没有观看别人擦屁股的兴趣。 吕朔速战速决,拉好裤子后他想着把马桶搬到角落里,别放在内院中央碍眼。 他打量了下四周,发现似乎只有正房那边比较空旷,就想把马桶放在那。 只是吕朔走到正房门口,才发现这里并不空旷,正房门前坐着一名身穿雪青色长褂,神情淡漠的青年。 他蓄着长发,黑如鸦羽,已至腰间,用一根红绳松松绑在脑后,而他衣裳的肩头处则绣着一杈新绽的梨花,花瓣皓白如雪,栩栩如生,乍一看去仿佛真有捧梨花落在他的肩头。 青年坐在黑檀木的雕花扶手椅上,手肘及桌轻轻搭着,玉白纤长的指尖捏着一只青瓷茶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通身气质如同肩头那杈梨花,清清冷冷,淡漠胜雪。 他身边则站着一名同样身着暗青色长褂的男子,男子手里捧着一只茶壶,正在往青年手中的茶杯里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