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怀安振作了不少,“咱们去女校吧。” 找韫妹妹一起吃烤红薯去! …… 次日再回国子监时,谢彦开将修订完毕的《字海》的给了怀安。 怀安兴奋的双手去接, 谢彦开却晃他一下, 又收了回去。 “这个月共让你背了十三篇程文,一起背来听听,背一篇给一本。”谢彦开道。 怀安瞠目结舌:“什么?” 他这个烂记性, 即便是当时背下来了, 现在也都忘干净了。 谢彦开叹了口气,指指窗边的一副桌椅:“给你一天时间, 就在这里背, 背下来就算。” 怀安愁眉苦脸, 唉声叹气,可他实在急于将《字海》拿到手, 拿到书坊刊印,赚一笔钱……不是,是刊行天下,让更多人识文断字,读书明理。 “快去快去!”谢彦开推掉了所有不急的事务,打算陪他耗到底。 怀安捧着一卷厚厚的程文去了窗边坐好,从一个月前的一篇开始背。 谢彦开慢悠悠的说:“这些程文篇篇都是精品,选自今科秋闱可能出任主考的官员旧作,折角的篇幅和朱笔标注的位置,你要认真领会,不能牵强暗记。” 怀安嘴里应着,心里特别感动,岳父待他真好啊,在他身上耗费了那么多的精力。 “你底子太差,眼下让你通读三通四史、秦唐疏义,固然是来不及的,后面的时间我会带你揣摩这些的文章,摸索命题规律,也算走个捷径罢。” 怀安两眼一亮,居然有捷径诶~ 他搓着双手惊喜感叹:“早知道有捷径,何必去读这十几年的经书呢!” 谢彦开气的,抄起一方盛满墨汁的砚台,直想扣在他脑袋上,让他清醒清醒。 “我错了我错了……”怀安缩头缩脑:“您让我背什么我就背什么,绝不废话!” 熬死熬活,怀安将十三篇程文重新温习背熟的时候,夜幕都已经降临了。谢彦开放下书本,活动酸痛的肩颈,还算满意的将《字海》十三卷都给了他。 怀安如获至宝般将这些书稿捧回家去,次日又告假,天光微明,去顾家叫上姐姐怀薇,去谢家叫上韫妹妹,一起去书坊开会,着手安排雕版印刷工作。 姚泓居然通过了中书舍人考试,成功上岸了,来找怀安递辞呈。 怀安很难不信这其中没有黑幕,不过这不重要,他问姚泓:“你真的打算放弃算学了?” 姚泓道:“不算放弃,我哥要搞税改,算学还是很有用武之地的。” 怀安拿着辞呈反问:“你确定吗?” 姚泓笃定的点点头:“我从小常常恨他不许我钻研算学,可我强迫他致仕,与他强迫我读书科举有何区别?我不能那么做,即便真有一天……只要他不后悔,我都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怀安道:“你想清楚就好。” 于是怀安更忙了,书院最近人事变动、课程调整频繁,来了几位新的先生,分别教授建筑和律法,派去寻找安戈斯的何文何武还没有消息,张岱倒快要回来了,还要开设一门农政…… 谢彦开看着那个窝火啊! 就好比一个高三的学生,到了冲刺阶段,每天不是操心他姐姐的《字海》,就是操心他的书院,不然就是操心他媳妇儿的女校,还时常给太子提请的武备学堂出谋划策。 自己的书都没读明白,还天天操心着全天下人读书的事,这叫什么道理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