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无法言说的恐慌,她害怕姜銮的那一点黑化值要是涨不上去,她要长长久久地和这人相处下去,坐牢也不会比这更难受了。 和控制欲极强的姜銮一起生活,这对姜芝来讲,是一场痛苦的凌迟,而姜芝的痛苦成倍反噬到姜銮身上。 人对于心爱之人的情绪总是很敏感,姜芝不爱他,甚至厌恶他,姜銮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也许,妹妹现在对他就连兄妹情谊也没了。 姜銮想不通,明明铲除了一切障碍,还有了妹妹喜欢的金钱与地位,为什么却还是无法获得安全感,甚至距离妹妹越来越远。 既然姜芝不让他好过,那她也别想好过了。 兄妹俩互相折磨,分分秒秒都显得格外煎熬,姜銮嫉恨血脉相连的妹妹曾经和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疑心她是不是爱上了别人,他将这种无法言说的恐慌转移到姜芝的身体,常常给她灌入大量的催情药,却不满足她,任由彼此紧绷的情欲涨满四肢百骸…… 只有在这时候,他才能短暂享受到妹妹渴求的依偎,像是小时候一样,他们之间,再插不进任何人的存在。 他站在悬崖边,已经穷途末路,脚下是摇摇欲坠的软土,任何风吹草动都能令他粉身碎骨,不过,他就是死,也要拉着姜芝和他一起,他们兄妹,就是死也要纠缠在一起,姜芝休想摆脱他。 姜銮端坐在沙发上,手指交叉放在翘起的膝盖上,姜芝被关在家里,而男人已经出来一个小时。 在他出来之前,姜銮没有忘记再次给姜芝注入催情药,妹妹手被绑在后面,肯定无法偷偷自慰,不知道有没有急得直哭。 看出眼前人的心不在焉,沉仲庸喝了一口咖啡,他清楚姜家那些不能摆在台面的脏事,更知道柏家小孩的自杀少不了他从中推波助澜,这更令沉仲庸担心姜芝的安危,这次叫姜銮出来,也是为了此事。 他想要用一笔诱人的交易,试图从姜銮手里换取姜芝。 不出意外,男人失败了。 听完沉仲庸的威逼利诱,姜銮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嗤笑一声:“你就为了这事把我叫出来?随便你了,你可以尽管把证据交上去搞垮姜家,反正我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 “哦?”沉仲庸优雅地放下茶杯,他言辞恳切地补充,仿佛一位情深义重的长辈:“没了权势,你拿什么保护芝芝呢?” 姜銮挑了挑眉,仿佛男人问了个蠢问题:“无所谓,谁要是抢走姜芝,我就杀了她,然后和她一起死。” 沉仲庸握紧拳头,一瞬间,他精心伪装的面具裂开一道痕迹,姜銮这番话,令他失去全部筹码,但男人的失态,没有维持多久,他的脸上再次挂上运筹帷幄的笑容:“那好,那就祝你早日取得芝芝的芳心。” 沉仲庸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姜銮面色阴鸷,招呼也没打就直接转过身,大步离开了男人的办公室。 见男人离开,沉仲庸沉下脸孔,他弹开桌上的手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个电话,却迟迟未等到那边的接通。 他不死心地又连续拨打了几个电话,都未得到回复,他握紧手机撑在下巴处,死死盯着对面的挂钟,感觉心脏像是架在油锅上煎烤……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