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的清晨,孔嘉说今年府州准备了盛大的花灯节,邀请时雨一起去景州看花灯。 青石镇虽然隶属溪宁县治下,但是距离景州府州也不远,只需要一个多时辰的车程,时雨一向爱热闹,一听有花灯看就很爽快应下来,并且撺掇身边的梁闻一起去。 她还想爹爹也一起去,让爹爹帮她猜灯谜,然后和爹爹一起去河边放爹爹给她做的燕子灯。 孔嘉气得一把扯住她,“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做什么都还要让父亲带着?” 他只想和时雨两个人去,梁闻一起去打扰也就算了,这个臭丫头居然还想父亲一同去,有长辈在身边多别扭,那还怎么玩,他准备向她说的那些温言软语更没机会说出口了。 “你不情愿那你不要去好了,我就要和爹爹一起去。” 孔嘉气得牙根痒痒,只好无奈妥协,跟在时雨屁股背后不情不愿朝医馆前厅走去。 “爹爹和我们一起去景州看花灯!”时雨拉着梁闻小跑到孔覆面前。 孔覆放下手中茶盏,对她温和笑道:“你们几个小人儿去逛灯会,为父在一旁扰得你们不自在。” 然后从袖中摸出自己的钱袋放到时雨手心,“多带一点银子,遇到喜欢的可以买下来。” 他不愿意去,时雨看花灯的兴致没有那么高昂了,闷闷不乐地跟孔嘉和梁闻刚走出医馆,就看到了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大队人马的梁阅。 他们三个又跟梁阅折返进去,梁阅持晚辈礼拜见了孔覆,时雨和梁闻面面相觑。 梁阅为人矜傲自负,脾气又差,他能瞧上眼的人没几个,却对孔覆如此礼遇,尤其上回还听他说爹爹是“野竖”的时雨,更是一脸懵逼。 孔覆淡然摆手,让他不必多礼,然后吩咐孔嘉为客人上茶。 梁阅等孔嘉端茶回来,才让下人将东西端上来,将里面的东西双手递给孔覆,“这是阿濛和懿之的婚书,您对他们二人皆有养育之恩,所以交换的婚书一并交由您保管。” 什么?怎么突然就交换婚书了,上次不还说反对她和孔嘉的婚约吗,时雨更懵了,一看爹爹,他眉头微皱,却好像什么都明白,接过婚书放到了手边桌上。 梁阅继续道,“婚事流程已经过了请期,等今秋懿之参加秋闱时,你们一同进京举行婚礼。” 孔嘉惊喜不已,兴奋之感充斥胸腔,天降喜事砸得他有些头脑发昏,欣喜望向时雨。 时雨却看向孔覆,“爹爹,我暂时不想嫁人,想多在你身边待一两年。” 孔嘉急急道:“为什么!我们成婚后你一样是待在家中,一样可以孝顺父亲。” “婚姻大事,如此未免仓促。”孔覆对梁阅道,“不如先让雨儿回京待些时日,慢慢相看可有更合适人选。” “父亲!”孔嘉更急了,时雨家人都同意了婚事,反而在父亲这里受了阻拦。 时雨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