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密闭的房间,甚至连窗户也无。 镜头前先是映出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男人的脸。他像镜头前展示着一款药剂,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外国语言,在座的各位都听的是一头雾水。 “这位科学家来自俄国。”纪瑾在一旁说明,“听不懂是正常的,各位往下看就好。” 只见科学家说完这段话,走向房间中央。 镜头推进,房间中央光秃秃地只有一把椅子,一个只穿着背心内裤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不断地挣扎,他嘴巴被胶布封住,说不出一句话。只从眼睛中看到了惊恐得快要溢出的情绪。 付清琳哪怕坐在最后一排也感觉到了害怕,她挨紧付飘扬,闭着眼睛不敢去看投幕上的场景了。 剩下的人都是见多识广的。立马就明白了这恐怕就是纪蔚澜在米国,那个不可言说的实验室了。 而眼前的这一幕,恐怕就是一场人体试验。 科学家晃了晃手中的喷剂,对着男人的脸轻轻一喷。只过了不到五六秒的时间,男人全身的肌肉就像忽然萎靡了一样,再也无法挣扎了。但是他还保持着清醒。他脸上的情绪是清晰可见的。 科学家又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然后解开了捆绑住男子的绳索和嘴上的胶布。 他从不锈钢托盘中取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转身在男子的胳膊上划出了深深一道伤口。可此时没被绑住的男子却连躲闪也不知道躲闪,只任由科学家在他的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连疼也不知道呼喊一句。 “这……”孙胜男看的倒吸一口凉气,“只要对着人的脸喷射这种药剂,人就动不了了吗?” “不只是这样。”纪瑾顿了顿,“哪怕不对着脸,只要方寸十平方之内,就都是有效的。” 在场的财阀们互相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后怕的情绪,这药要是用在人身上,恐怕是谁都会任人宰割了。 “不过,也是有抗体疫苗的,不用担心。”纪瑾笑了笑,“打入抗体疫苗,就不会受到这种药剂的干扰了。” “这是我们实验室准备销毁的药剂,因为杀伤力太大,不准备让它流入国内。”纪蔚澜开口,“但如果有需要,或许可以在这次清剿杜励先一党的行动中,发挥作用。” “这药叫什么名字?” “因为是销毁品,没有额外起名,发明它的科学家,暂时把它叫做nerveparalysis。”纪瑾解释。 nerveparalysis。 神经麻痹。 “纪总,这药是不错。要是能提供,也算纪家为这次的事立下了汗马功劳了。”孟一笑了两声,两颊的肥肉都跟着颤了颤。“但是,这也不能完全证明,你和我们是一条心呐。”他还是记恨着刚才纪蔚澜嘲讽他的话,此时说的也很是不客气。 “什么意思?”纪蔚澜皱眉。 “《财阀慈善税法》里是怎么说的?战后受到政府帮助的财阀,才需要上交50%的资产。纪总比我们有本事,是自己近几年白手起家的。本来就无需参合这趟浑水。可不像我都快把祖宗留下的资产败完了,再上缴50%可非要了我孟家的老命不可。”孟一说话酸溜溜的。 “纪总又是孤家寡人,家里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完了,娶的太太也和我们这些财阀或者政府没什么联系。不在我们错综复杂的关系网里,总觉得,有几分不放心呐。”汤文业也叹气摇头,似乎很苦恼。 “覆巢之下无完卵,我本来也是为了自己。你们无需担心我的诚意,杜励先死了,对我也有好处。”纪蔚澜冷冷扫了一眼汤文业和孟一。 “其实我早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魏冬青也开口试探,看起来有几分为难。 “纪总的太太是赵家人吧?”魏冬青思索,“赵家本来在华国富豪榜上进前一百都困难,我是记不住这样的小企业的。还是因为纪总娶了赵家的太太才扫过几眼。” “纪总年岁轻,一时被美色迷了心智也实属正常。但是咱们都是盟友,就听我这老人一句劝。这女人的家世也能给自己的事业带来助益,方才是最好的。这位赵家的太太恐怕不符合这个标准。” “就是。”汤文业也帮腔,“我的太太还是孟总的堂姐呢!孟总就因为这层关系,没少照顾我的生意。纪总可得好好考虑考虑啊。” 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纪蔚澜心中冷笑,这帮人早就对他“置身事外”的举动特别不满意了,怕是借着这次机会,不但要清剿杜励先,怕是也想把自己和七大财阀绑的更紧一些,而姻亲关系,想来在他们眼里就是除了血缘以外,最妥帖的了。 “那位赵太太,纪总给一笔钱打发了得了,再娶新的,也不妨事。我们这都是为了纪总好。”孟一吵吵嚷嚷。他们这些人离川城远,还不知道赵琪容与纪蔚澜的矛盾,以为他只是贪图赵琪容的美貌。 “那你看来,谁最适合?”纪蔚澜怒极反笑。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