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帖收到了吗?”电话那头的人口气慵懒,刚起床的嗓音沙哑中带着性感。 纪蔚澜依靠着窗沿,锋利的下颚线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杰作。 他眼尾轻挑,漫不经心地朝着桌子上看了一眼。 桌上的金箔请帖闪烁着光泽。 “收到了。” “那就好。”那人低低笑了几声。“魏冬青已经把游艇开到了天海城外面的公海,私密性绝对有保障。” “你们梁家自己惹出来的乱子,明天最好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纪蔚澜冷笑一声,“杜宏放可是你们梁家的女婿。梁玺。” “别呀。”梁玺叹息,“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我的船翻了,你姓纪的就能好过了?” “明天的‘七大财阀会议’上,你可要站在我这边。” “况且,这也不是我惹出来的乱子,我也是最近才接手的梁家。你知道的。” “那么,明天见。”梁玺低笑了几声。 “嘟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 纪蔚澜的目光瞥向窗外。 整个川城已经完全笼罩在夜幕之下,天空像深渊的入口一样,深不见底。 整个国家都是财阀的势力范围已经太久了。 久到纪蔚澜都忘记了川城是何时开始掌控在自己手里。 《财阀慈善税法》。 纪蔚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罢了。 蜉蝣何时能撼树? 哪怕刚开始获悉这个消息,他们也没有一人觉得惊慌。 只是恼怒于主人被看家狗咬到,势必要给所有敢忤逆他们的人一个教训罢了。 明晚。 天海城魏家的家主魏冬青给他95岁的老父亲做寿。晚会就在魏冬青的私人游艇上。 商量“打狗”的恰到好处的时机。 …… “主子。”纪瑾敲门走进来。“航线准备好了,需要现在出发吗?” *********************** “好的,今天的笔录就先做到这吧,有消息警局会通知你们的。” “好的,谢谢。”蒋蒙扶起坐在座位上还红着眼睛的王素兰。 任谁遭遇这样的事,回想起来还是会受到惊吓。 陪王素兰做笔录,从下午一气折腾到晚上,不过好赖警局离蒋蒙住的小区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 “姐,我饿了。”蒋苍揉了揉肚子,他们忙到现在下午饭都没顾上吃。 王素兰还是没什么精神,垂着头无精打采的,好像走几步路都费劲。 蒋蒙被耗得也没什么做饭的兴致了。 “你先和王姐姐回家吧。”蒋蒙叹了口气,看了看表,“我去便利店给咱们买点吃的,一会回去。” 蒋苍答应了下来,在警局门口和蒋蒙分开。 …… 夜晚华灯初上,主干道在临近午夜的时间,已经没了多少行人。 深蓝色的宾利开得很平稳,正在前往机场的路上。 纪蔚澜在想心事,看向窗外的眼神没有落点。 突然间,街旁的便利店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 女孩站在路边,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听可乐,她似乎手有些冻僵了,掰了半天易拉罐的拉环都打不开。 “停车。” …… “卧槽槽槽,这罐子也太冰了,果然不该在大冬天作死,喝什么冰镇可乐。”蒋蒙甩了甩手,拉环始终使不上力气,手滑了好几次。 熟悉的深蓝色宾利车停下来。 蒋蒙的眼角无意间瞥到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车窗摇下,露出了车子主人近乎完美的脸。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