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放旁人眼里着实有些疯魔,带一个敌国公主回国养在府里已然是骇人听闻,如今却是连上朝都要带着,实在是放肆嚣张,无法无天。 政敌百官大肆渲染,借此事攻讦他,皇帝次次怒斥,次次处罚,谢珏也无任何改变。 且,皇帝纵然勃然大怒,对谢珏这番行为也是无可奈何。 如今郢国内忧外患,周国还未放弃对郢国的侵略,对其虎视眈眈,陈国则态度不清,大有坐山观虎斗之势,其余国家亦是。 郢国正在风暴中心,皇帝谢章明纵然再如何昏庸荒淫,也知眼下只有他这个从沙场里滚过的儿子能率领大军抵抗周国,他亦生了要将兵权交与谢珏之意。 若是当真能阻止周国侵略,胜了这一仗,守得郢国边关,解了郢国之困,谢珏在朝在军的威望便会更上一层,储君之位他亦是唾手可得。 皇帝谢章明不得不传与这个儿子。 因而,不管谢珏在周国公主这件事上如何放肆荒唐,做出诸多惊人之举,皇帝也只是杖责处罚,再无其他。 而若有其他危及那位小公主,郢国朝堂和皇室不会像如今这般风平浪静。 怕是早就浪潮翻天了。 - 一日晨昏破晓时,宣王府马车停在宫门口,马车外侍卫恭敬提醒已到宫门口,该去上朝了。 马车内却无人回应,缕缕青烟自博山炉飘出,淡淡檀香弥漫车内,令屋内的场景都旖旎了不少,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味道。 檀香勾缠人的呼吸,此刻,谢珏正将小姑娘跨抱在腿上,他一身朱红朝服,身着官服的他敛去了以往身上的轻狂风流气,严正了不少。 只是看似严正,衣着一丝不苟的他,脸上却染了几分不正常的潮红。 他的脸原就俊美昳丽,肤白唇红,虽生的比女子还要漂亮几分,五官却深邃凌厉不显女气,反而还带着种刀锋般的冷锐感。 他久经沙场一身杀伐之气,身上杀伐气重,压迫感也重,常令人不敢接近。 而此时此刻,谢珏神昏意乱间眉目被欲念侵染,望去一片水雾茫茫。 那张俊美凌厉的脸也染了几分似有若无的薄红,高束的乌发随着肩侧落下堪堪拂过脸侧时,更多了几分蛊惑人心的味道,令人望之不觉失神。 深陷情|欲里的糜艳之色大抵如此,自己沉沦,也引人沉沦。 但岁安面对这样一张脸,面对这样一副皮囊却毫无波动,杏眸里未起丝毫涟漪,宛若结冰湖面。 “岁安。” “哥哥很快回来,乖乖等哥哥回来,” “好不好啊……” 他将小姑娘抱在怀里,脸埋在她颈窝,薄唇自她颈侧流连而上,含着她粉嫩的耳垂,在她耳边动情地唤她。 声音和语气都温柔到像是在哄小孩。 “好不好啊,岁安……” “哥哥爱你……” “好爱你……” 男人沉沦痴迷,但被他拥抱和亲吻的少女却是无动于衷。 岁安没理他,一个字都没说,没给他任何回应。 “岁安,岁安,岁安……” 但就算怀里的人未给他任何回应,谢珏亦是痴迷又情动地吻着她。 一遍遍的,似痛苦又愉悦的喟叹,一遍遍含糊念着她名字,一遍遍含着她耳垂亲吻。 少女柔软粉嫩的小耳朵被厮磨得一片灼热,红得鲜艳欲滴时男人才放开,唇舌沿着她白皙脆弱的脖子一寸寸亲吻。 他吻得温柔又克制,小心翼翼间朝她倾泻这汹涌如潮的爱意和欲望。 他克制着自己想要撕扯的欲望,轻轻贴着她皮肤,就算忍不住咬了下也很快放开,怕她会疼,又伸出舌头轻轻安抚。 “小公主,哥哥错了,” “你原谅哥哥,好不好……” “我错了,你原谅我,别这么对我,好不好……” 次次吻她吻得动情无法自拔时,在缠绵之处,谢珏总是会落下泪来,痛苦地呢喃着这些话。 痛苦地哀求她。 湿热的眼泪混着温落在少女肌肤,岁安微微缩了缩肩膀,没有回应他那些呓语,只在男人的唇将将碰触到唇瓣时,撇过了脸。 不让他亲。 “不要接吻。”小姑娘忽然说。 声音虽轻,却带着初雪的冷,再也没了以往喊他哥哥时的娇意。 男人的薄唇堪堪停在她毫厘之处,唇齿间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