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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已经累到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睡觉了


快开门,快让我上去!”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家居服,自认还算妥当,能见外人,于是按开了门禁。

    安晴急吼吼地奔了上来。

    常华森费解地望着她:“你也没落东西在这啊?”

    “出大事了!”安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立马追问:“孙秘书呢,不会还在你这吧?”

    孙滢皓随意套了件常华森的衬衫和裤子走了出来,码号不对,他穿起来松松垮垮。听见是安晴的声音,也往门口走了过来。

    安晴一见到孙滢皓,即刻悟了。

    “安安,你怎么不等我,一个人先上来了。”

    于曼琳缓缓走近,她和孙滢皓,几乎是同时发现的对方。

    安晴本想先冲上来,报个信。未料到,弄巧成拙,搞成个尴尬局面。

    于曼琳瞥了孙滢皓一眼,轻蔑一笑,很快又转向常华森,“你爸今天一早脑梗犯了,已经送去医院了。你现在马上跟我走,详细情况我车上跟你说。”

    于曼琳一接到消息,立即联系了常华森,无奈他一直不接电话。乘了私人飞机抵达上海,安晴才面有难色地建议,要不然直接去他家。

    此后,一连两天,孙滢皓都没在公司见到常华森,倒是安晴有来帮他取一些文件。

    孙滢皓跟她一起搜集资料,问她:“常董还好吗?”

    “手术还挺成功的,史太太从北京带了两位心血管专家过来。放心吧,没事!”

    孙滢皓静默,正斟酌要如何开口。

    安晴机灵地冲他一笑,“你是不是想问,常总好不好?”

    被她识破,只能以沉默代替回答。

    “他还好,能吃能睡,情绪稳定。就是他们家现在一片混乱,而且啊,我这次见到常华森他继母,我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可真是个厉害人物!”

    孙滢皓心中一凝,但还没容他多探听些,安晴已取好东西,匆匆离去了。

    想给常华森发几条消息,又明确知道眼下他分身乏术,四面楚歌,需要他面对的人和事,是孙滢皓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心里记挂的事一多,孙滢皓工作一天下来,出了不少小差错。

    这晚,孙滢皓几乎一夜未眠。闹钟响了,他才机械地爬起来。去到公司楼下,黑压压站了一片。孙滢皓走近了,问起一位:“这是在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那人回她:“你早上没看消息吗,公司出了讣闻——常董去世了。”

    孙滢皓差点没站稳,眼冒金星。他稳了稳心神,又问:“那你们现在等在这里做什么?”

    “听说我们这位董事夫人,一会要来公司全盘接手,大家伙在这看热闹呢。这才刚死了老公,就这么急不可耐,装也不装一下,董事和他原配夫人的儿子,可就惨咯……”

    孙滢皓没听完,扭身上了楼。

    身为员工,都照常工作,但只要一有机会,几颗脑袋就聚一起叽叽嘎嘎。

    “哎,你听说了吗?那位董事夫人本来还有两个儿子,今天跟她一起来公司了,神气到不行!”

    “啊?那和我们常总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吗?”

    “什么啊,她的儿子是和前夫生的,常董就常总一个儿子!”

    “那我怎么听谁说的,那两位少爷也姓常啊,我还以为是常董所出呢!”

    “你消息没错,是后来改姓的常!估计还是别人的儿子养不到家吧,才把常总接回来的。这还不到一年,常董就撒手人寰了。”

    “那他们岂不是要上演,争夺遗产的戏码了,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可能还要刺激,据说常总和他妈妈家彻底断了关系,这下估计要被扫地出门了。”

    “生在豪门,瞬间从天堂到地狱呐。”

    尘嚣喧上,扰得孙滢皓心神不宁。一整天下来,心系之人也并未出现。盯着常华森办公室紧闭的房门,希望下一刻,就看见他从里走出。

    万一呢,万一这是他和史太太设的一个局,常董仍健在,他并不会孤立无援。

    孙滢皓到底还是给常华森发了一条消息过去,编辑了又编辑,说了家里的密码锁他并未更换。如果常华森愿意,多晚他都会等候。后面这句,孙滢皓没有一并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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