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宋幼清瞧不出他身上可有伤,可他身上的血腥味让她都有些难耐。 李承珺走过来,一眼便瞧见了她褴褛衣衫,目光正往下移时,宋幼清赶忙往后缩了一步,将自己藏在李承珺身后,生怕他察觉到她受了伤。 李驿昀死死盯着李承珺,“你究竟是谁?是如何逃出来的?” 李承珺不屑一笑,沉声道:“自然是将人杀了。” 宋幼清不敢动,也不敢问什么,若是让李驿昀察觉出异样,那李承珺假死之事便难以瞒住。 李驿昀大骇,那可是六百人,这人究竟是谁,竟能凭一人之力杀出重围。 李驿昀身后突然响起马蹄声,“主子。” 李承珺示意宋幼清往后退,宋幼清趁着李驿昀不备,压低声音道:“虎符。” 可李承珺没有动静,而正是一句话的工夫,黑衣人已策马到了李驿昀面前,他一见李承珺在此,眼中闪过一抹惊恐。 正要拔剑对峙,却忽见李驿昀受伤,“主子,属下先带您离开。” 李驿昀看了宋幼清一眼,“今日就先放过你,到时我等着你亲自来求我。” 他一个翻身便上了马,黑衣人握起缰绳策马离去。 宋幼清也无心恋战,李驿昀走就走了,她一把扯过李承珺,“我瞧瞧,你可有受伤?” 李承珺突然一把握住宋幼清的手,宋幼清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 李承珺身上血腥味这么重,应当闻不出她身上的气息。 “血哪来的?”李承珺死死盯着她的手,“他伤你哪儿了?” “没……没有。”宋幼清甚为心虚,“方才我捅了他一刀,血,血都是他的。” 李承珺根本不信,这女人为了骗他,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他不亲自查验一番根本不放心。 宋幼清正说着,李承珺的手就已在她身上游走,原本是旖旎时该做之事,可宋幼清如今却如临大敌。 “那个。”宋幼清一把攥住他的手,不得不承认,“只是小伤。” 李承珺面色一沉。 宋幼清急忙解释,“真的是小伤!我都不疼了!李驿昀那一刀才真的严重。” 一个是割伤,李驿昀是被捅伤,两者相较,孰是轻伤不言而喻,宋幼清这般想着,底气也足了些。 李承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哪儿伤着了?” 宋幼清僵硬一笑,指了指自己左腹,“这儿。” 果不其然,刹那间李承珺脸比夜色还黑,他毫不客气地将药尽数倒在她伤口处,“先止血,等回去再处理。”他撕了外衫替她包扎。 宋幼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如今她更没了胆子告诉李承珺,李驿昀给她下过药,她的血很难止住。 “走。” 与她说话从不惜字如金的李承珺此刻单单一个“走”字,将宋幼清吓得不轻。 “叔……玄。” 话音未落,她身子腾空,被李承珺打横抱起,头顶传来寒冽之声,“老实些,别乱动。” 宋幼清心思都在李承珺恼她之事上,并未察觉到在李承珺将她抱起的那一刻,他的身子微微往前倾,腿似乎有些软。 他稳了一会儿,才抱着她往前去,他将宋幼清小心放在马背上,这才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