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能不能不上台。 摄影组对这类的请求见怪不怪。「不想露脸的话,我们有准备道具。」 司倪站在各式各样的面具和墨镜前,做了数次的深呼吸。 营业时间,司倪远远地就见男孩子在对街朝她挥手,她笑着朝他点了点头。朝鹤走过来的时间,司倪就见不少女孩子回望了好几眼。长这么好看,就是太过老实,容易被欺压的性格。 与商佐恰恰相反,那小子是社交王,小至襁褓婴儿,大至公园老人,跟谁都聊得来。 「姊姊好。」 司倪颔首,「你都一个人吃饭吗?朋友呢?」 他扬起下班,「姊姊啊。」 「我是来工作的人。」 「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我一个人也习惯了。」 司倪才不信,八成是没朋友。她自嘲一声,两人都是半斤八两。 「还是我替你点吗?」 朝鹤乖巧点头:「姊姊点的都好吃。」 「嘴还真甜啊。」 点完他的餐,司倪去忙了,他自动自发地入座,喝着啤酒,含着气泡的酒精在喉间发酵,深沉的目光随着女人忙碌的身影移动。 细白的腿穿梭在暗色,弯身所露出腰间的一块肌肤,白得扎眼,在昏天暗地中轻易勾勒出玲珑的腰线,连带胸口至脖颈处都明亮得晃眼,似是一掐就会红。 朝鹤在对方转身时,适时掩去了其他心思,微微偏了头乾完手中的啤酒,捏扁。 就在他心里默数在场有多少目光遗留在司倪身上时,本人在那些人的凝视下走向他。 他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 「都要闭店了,还不回家?」 朝鹤眯起眼,看着她的眼睛,慢腾腾地趴上桌。「喝了点酒,头晕。」 司倪瞥向桌上几瓶空罐,没想到乖学生这么能喝啊,不会是被灌出来的吧? 她入座,扎起的马尾晃动了空气,夹杂着一丝发香,朝鹤微微仰起脸。 「能自己回去吗?」 他的眼神迷濛:「能啊。」 司倪才不信。 「我替你叫车。」 眼前的男孩子也没回话,脸颊微红,慢腾腾地笑了起来。朝鹤问:「姊姊,送我不行吗?」 「你还真以为和我熟啊,我什么样的人你都不清楚,也不怕被我骗。」 「不怕。」 司倪叹口气,不想和醉鬼争辩。 酒劲上来,男孩子的神态放松,连带抿起的笑也显得慵懒无谓,眸子溼润,像隻绵软的毛形动物。 司倪没发现自己逐渐卸下拘谨,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见男孩子毫无防备地阖眼贪睡,司倪自顾自地说,「一副没烦恼的样子,还真让人羡慕。」 听见她的声音,朝鹤奋力地撑起沉重的眼皮,睫毛细长,眼睛眨了又眨,根本没清醒,反倒是垂落在额前柔顺的黑发让人好想用力搓一把。 回过神来,司倪也真的将手放在对方的脑袋瓜上。她一顿,暗怪自己鬼迷心窍,缓缓捲曲起手指拿开时,下一秒朝鹤微微抬起了头去拱她的手,像隻讨好的大狗,勾着她再摸几下。 司倪惊奇,掌心都是热的。她是妥妥的狗派,爱狗的忠诚与陪伴,还有傻呼呼的模样。 从小就想养一隻,无奈母亲过敏也洁癖。 她笑着也真的又摸了几下,朝鹤舒适的再次趴回去睡着了。 准备闭店时,司倪才喊醒他。见他昏昏欲睡,颊边还有压出的睡痕。她忍俊不禁:「走吧,回家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