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渊看着卷宗,心中思绪万千,始终看不太进去。便将书桌底下的画作拿出来,挂到了墙上。 画作之上的女子便是月寻,距离中秋那日,竟这么快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静静凝视画作许久,依然还能回忆起那日的情景,两人的谈话也像是昨日一般。 凌云渊那日屡次说了些伤她心的话,此时想来,觉得自己确实薄情了些。 注视许久,突然想起了月寻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沉思一会儿,立刻将画作重新收好,快步离开书房,往南面的方向而去。 南面是凌青逸的大殿,凌青逸正在偏殿处与几名伶人下棋。 凌云渊走入殿内,向凌青逸微微颔首:“参见皇兄。” 那些伶人并不认识他,丝毫没有要行礼之意。 凌云渊心中微恼,面上却不显,冷声说道:“皇兄整日玩乐,倒真是如了纪公公的意。” 凌青逸看他一眼,继续与伶人下棋:“说吧,何事?” “让她们都下去。” 凌云渊语气严肃,凌青逸重呼一口气,挥挥手将人都遣了下去。 待殿内再没了女子的身影,凌云渊便坐到凌青逸的对面,说道:“皇兄想对弈,臣弟可奉陪。” 说着便将棋盘上棋子收入。凌青逸犹豫一下,也将白棋收入自己的棋盒中。 “你甚少来见朕,今日过来,怕是有话要说?” 凌云渊垂眸收棋,并不看他,淡淡应答:“嗯,是有些话想问问皇兄。” 话虽这么说着,却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凌青逸也不急,和他一同收棋,等他继续开口。 片刻之后,棋盘上的棋子全部被收完,两人便开始了对弈。 凌云渊这时才开口询问:“不知皇兄对纪公公近日的行为如何看待?” “许是疯了魔。” “皇兄难道不生气?他寻的,可是你的后妃。” 凌云渊抬眼观察凌青逸的面色,凌青逸一脸淡然,认真的看向棋盘:“他要寻便寻,若是把脑子寻疯了,更好。” “皇兄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不过是个小小官女子,不足挂齿。” 凌青逸将一子落到棋盘上,面容平静。凌云渊看在眼中,在那白子边上紧挨着也落下黑子。 “是吗?以前皇兄可不是这样看待后妃。” “你如今怎的也关心起朕的后妃来了?” 凌青逸抬眼紧盯着凌云渊,凌云渊面色不变,也把目光看向凌青逸,两人对视。 凌云渊沉默一下,答道:“皇兄虽后宫妃嫔无数,现在有人声销迹灭,你倒是没找上任何人。” 凌青逸神色渐冷,继续下棋:“你这话的意思,是知道人在哪?” 凌云渊往棋盘上看一眼,继续紧盯着凌青逸的面庞:“若是知道,便不会来找你。” “找朕为何?朕也想知。” 凌云渊神色渐渐阴沉,说道:“有人曾与臣弟说过一些话…” “哦?谁人与你说了一些话?”凌青逸面上疑惑,饶有兴趣的看着凌云渊。 凌云渊却并没有再多言,垂眸落下黑子。 凌青逸目光移向棋盘,上面的格子已经差不多被占完。黑白棋子弯弯绕绕,互相包围。黑棋子子相连,自己的白子被团团分散。 凌青逸眉头一跳,凌云渊已经站起身来,颔首道:“棋已落完,是皇兄胜了。臣弟告退。” 说完便拂袖离开。凌青逸看着凌云渊的背影离去,面上霎时严肃起来。 棋盘上的棋子,虽看似白子占地更多,但黑棋来势汹汹,将外圈紧紧包围,势要将白子做困兽之斗。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