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笙也觉得有点沉重,于是他迅速转移话题,问:“那么贵的专家号都看这些吗?” “不。”俞景摇头,“我最近没有帮老师看诊,自己看门诊,我的门诊是普通号。” ……所以其实如果闵笙当初挂的是普通号,就不会在那么尴尬的情况下碰到俞景了。 还是得说,缘分,大概是孽缘。 闵笙觉得继续这个话题有点危险,就又搜肠刮肚转移话题,于是他想到了苏夕的事情,跟俞景说:“苏夕告诉我,岑医生昨晚找他道歉了。” “唔……道歉了?”俞景想了下,之后笑道:“那可能是岑易禾最近迷途知返了吧。” “迷途知返是怎么回事?”闵笙很好奇,“岑医生到底怎么迷途了?” “岑易禾他之前……比较喜欢在外面玩。”俞景觉得自己的用词可能有些太含蓄了,但他不想在闵笙面前讲得太过露-骨,“也经常只见一面就……咳咳……” 虽然俞景已经是个三十岁的成年人,完全知道岑易禾那个只见一面是怎么回事,但是在闵笙面前说起这些,他始终是有点矫情的不好意思。 虽然他心里面也清楚,他不是什么没有想法的男人,但在那方面的想法暴露之前,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很温和并且能很好保持社交距离的人。 “跟他这样的人太多,他每次都只是口头上确定对方没有对象,之后就去了。但最近有一次他翻车了。” “翻车了?”闵笙想了想,“那个人有对象?” “……那个人不是有对象,是被一个金主包养的。”俞景叹气,“那个金主家里面有妻子有孩子,但在外面又养了几个,有男有女,其中一个人不甘寂寞就在酒吧里碰到了岑易禾,之后没过多久这件事情就传到了那个金主的耳朵里,金主找人把他打了。” 偏偏因为这种事情被打,岑易禾也没处说理去,毕竟医院是不允许嫖-娼的,约炮什么的是灰色地带,但你情我愿的约跟piao之间很多时候很难界定,万一被人反咬一口,那他的工作就彻底没了。 所以岑易禾就吃了这么个哑巴亏,被打了之后连医院都不好意思去,生怕碰到熟人,自己买了点药回来涂,涂完了之后还是一瘸一拐,脸上的淤青没办法掩盖,但为了第二天上班,他只能再买点遮瑕膏,可惜遮瑕膏能遮住的也有限,眼睛附近的淤青还是没有遮全。 来打他那个人说了,要不是看他是个医生,肯定打得更重,反正对方熟悉法律,有一个律师事务所为自己办事,一般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最多就是赔钱了事,对方不在乎钱,就是想打人出气。 打完了之后还跟岑易禾说:“你们医生就这素质,难怪看病不行。” 岑易禾:“……” 忽然很内疚,给全体医生丢脸了,但其实约什么的是他的个人行为,他也是真的只想约单身,但可能是约了那么好多次都没出事情,他胆子大了,对方说是单身就真的信,不想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还是出事了。 涂完药后他躺在床上休息,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对劲,开始反思他这几年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不太好,太顺风顺水,之后栽了个大跟头。 他摸出手机,有点想找人说这件事情,但翻了一圈联系人,又不知道该找谁说。 萍水相逢就来一发的,肯定不太合适,医院里的同事那就更不合适了,至于跟同学说?他还丢不起这个人,所以翻了很久,那个手指就落在苏夕的对话框上面了。 上次俞景让他找苏夕聊聊的时候,他是加了联系方式,那个时候他很骄傲自得,还很享受那种游走在花丛中的感觉,觉得自己找苏夕聊几句,哪怕是别有目的也没什么,毕竟就是聊天而已,谁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但现在想想,也确实不太对,可能是伤害了苏夕的感情吧。 于是他点开苏夕的聊天对话框,打字输入:对不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