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寂乖乖点头。 随着齐司封来的是司机小李的妻子李红秀和他们的孩子。 集团董事陈松也跟着一起来的,他知道关于这件事的所有内情,进门就坐在了沙发上,等着李红秀能给出的答案。 其实寻找李红秀的过程比想象的要容易,她当年带着孩子抵达北欧后,就在机场附近包了片农场,一直在那里过着简单的生活。 齐司封看得出李红秀很紧张,便给她和孩子倒了杯茶,又自作主张拿了鱼崽儿的糖给那个刚满九岁的孩子。 然后才向李红秀介绍道:“大姐您放松点就行不用紧张,这位是我们傅氏集团的总裁,就是李哥当司机时的东家傅承烨的侄儿。” “当年李哥出车祸的事儿,我们很抱歉,但还有细节没弄明白,就想跟您打问打问。” 齐司封的本意是想让李红秀缓解紧张,谁承想这番话说出来她更紧张,攥着袖子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见此情状傅朝闻就心里有数,便示意齐司封继续问。齐司封随和地笑了笑委婉地问道:“当时李哥的工资也就过来过去的,咱们哪来的那么多钱出国啊?” “那不是补偿款吗,有五百万。” 李红秀偷偷抬眼看了看傅朝闻:“就是他们姓傅的给我打到卡里的,还说让我立刻就出国,还是那个人给我和孩子买的飞机票。” 齐司封道:“知道名字吗?” 李红秀摇摇头,不知道。 上一辈的傅家人在那场车祸里惨死,傅家剩余的姓傅的,无非就是大哥傅景明或傅玄。 “那李哥有没有跟你特别提过什么?” 李红秀情绪突然低落,或许时间太久也流不出假惺惺的眼泪:“孩儿他爸最后离开家的时候说这次要给我们赚大钱回来,后来我才知道他竟然是要走那条路。” 齐司封道:“什么路?” “那场车祸他......他应该是故意的。” 傅朝闻陡然抬眼。 李红秀哽咽着接着说:“孩儿他爸当时查出来癌症晚期,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日能活,我觉得他是为了补偿款故意撞车的。” “但我又听说当时集团的两位东家还在那辆车里,他虽然有心求死为我们娘儿俩着想,却绝对不可能成心害东家......” “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稀里糊涂的在国外,生怕孩儿他爸的这桩事被翻出来,没想到你们还是找来了......” 这时沉默良久的陈松忽然开口:“当时的补偿款不到两百万,你大哥亲自让我下发的,哪来她说的五百万补偿款?” 李红秀看看陈松,又看看傅朝闻,忙道:“真的是五百万,要是不到两百万我们娘儿俩不可能在国外生活这么长时间的。” 隔着卧室薄薄的门板,俞寂把客厅里的谈话听得很清楚。 李红秀的话听起来不像是说谎,但又处处是破绽,五百万和补偿款压根就是两回事儿,这两部分钱似乎也不是同一方给的。 否则既然拿到补偿款就没必要出国,只有干了不为人知的亏心事儿,才那么急着出国。 外边儿傅朝闻问道:“那五百万现金还是转账?” “是现金。” 李红秀思索道:“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当时是个小孩送的现金和机票,模样不记得,但还是学生的样子,大概高中或是大学吧。” 陈松和傅朝闻对视一眼,是姓傅的,而且当时还是学生的,除了傅玄就没有别的可能。 因此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