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为了墨守,你也得撑住,若你比他先倒下,他醒了,我便罚他。”谢蕴不是话多的人,这样一段话对他来说,已经道尽了所有的心思。 人心都是肉长的。 如果今日没有墨守,谢思寸就没了,即使谢蕴的心再怎么冷硬,都不可能没有丝毫的触动。 劝不了谢思寸,谢蕴索性陪着谢思寸在一旁守着,有着岁帝和太女亲自监督,太医院莫有不尽心的。 从日落到月升,天际出现鱼肚白,墨守还在昏迷当中。 墨守未醒,惊马案的前因后果倒是已经查了个水落石出。 所有牵涉其中之人都已经被扣押,事关太女,就连大理寺卿也介入侦查,彻夜盘查过后,两人联袂同行,赶在第一时间来向卸运禀报审理结果。 墨守还在榻上,父女两一前一后的来到了书房。 “定远将军可无恙?”定远将军是江援的封号。 “回禀皇上,江小将军闪得及时,不过还是伤了腿,恐怕要养上叁个月。”回话的是大理寺卿申春大人。 申春大如今是知天命之年,银发银须,身材瘦小,声音却很宏亮,目大如豆,却目光矍铄。 谋害太女,还伤了国之栋梁,罪加等一等,千刀万剐犹不解恨。 谢蕴低垂着眉眼,食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膝头,虽然位置一词,但是申春却是可以想像,那幕后凶手将面临的下场将是如何凄凉。 申春是前朝老臣,为人正气凛然,在大理寺卿的位置上已经将近叁十年,对审案很有经验,犯人落在他手上,还没审理,惊惧忧思过度,多半在上刑之前,什么都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招得干干净净。 “禀皇上,长安伯府二姑娘的马已经让仵作相验,在马儿的胃里头验出了千浦花的成分,千浦花本身无毒,可磨成细粉过后,会造成马儿疯癫,如果不是江律小将军在北方见过这样的征状,怕是找不出缘由,十分狠毒。” 撞上谢思寸和江援的那匹疯马果然有问题。 谢蕴听了,脸上的神情淡漠,倒是谢思寸沉不住气了,“当真是阴狠,究竟是谁下得狠手?有何目的?”习武之人都知道,骑马是个技术活儿,一旦出了意外,那都是有生命之虞的。 大理寺卿轻咳了一声,其实他本来该避嫌的,不过谢蕴十分信任他,并没有阻止他调查。 至于为何这老臣应当避嫌呢?那便是因为,那长安伯府的二姑娘,和申春的长孙是有婚约在的,从小的婚约,也差不多该走六礼了。 调查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