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也没办法在事态严明之前,探触手进来。 再说,对“紫微星”一事的隐瞒是种默契,目前的知情者知道怎么闭嘴。 简锐意挑眉,眼角有微微讥诮的弧度:“聂风清?” 他能猜到招秀最在意的人是谁,事实上,他也觉得她最像是命书所指。 越是了解琼岛各处的特殊性,便越是会对这一点坚信不疑。 招秀不免踌躇。 其余人她不在乎,但聂风清是她从解东流手上抢过来的,还亲自给予了对方希望,再加上这又是最特殊的那一个,怎么处理都需要仔细斟酌。 她想着,即便大衍寺来客很快便会抵达,或许分辨紫微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那也不必多顾忌太多了。 “我带回去。”她直言。 简锐意双手抱胸,肘抵着案边,哂笑,完全就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你收徒?” “不收,”招秀面无表情道,“偌大一个云台,能教的人多了去了。” 她打定了注意,那就很难再改变,简锐意也没说什么,这与他影阁无关。 事实上,他想得更清楚,这一波找寻到的人年纪都不大,突逢大变,激愤有,颓丧也有,就算择出人选,交予天五门哪一边都是个问题。 闻铃阁地僻排外,素来少参与众议;千极教那两位脾气孤峭,天天不是喊打就是喊杀;那么是交予天元山修道,还是交由大衍寺参禅? 说不准最后还是要留下给扶风楼! 十六年前祭天台上那位“紫微大帝”被讳莫如深,其中有多少隐秘已经不为人所知,但是时事变迁,境遇又换,再造一个一模一样的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屋舍中一时沉寂下来,相顾无言,没话可讲。 比起没有话题,更像是一种对峙。 简锐意的眼神就是:你就不准备再说什么吗? 招秀的表情很明显:你怎么还没走? 最后影阁主气愤地甩袖子走人,云台主又躺倒在榻上安静闭眼。 她没睡着。 这短短几日内发生的事全部填塞在她脑子里,一幕一幕,一回一回,不停翻转放映,她明知道自己需要做的事有很多,可她却什么都不做,什么都放开,就这么躺着,想着。 第二日便欲走。 简锐意还需要在星岳多待一段时间,调查事宜还未结束,他得收场。 要回山的是招秀。 承月不回来,她也不回去,凤台主年长精力不济,不大能看顾所有事宜,再多些时日,扶风楼都得瘫痪掉。 离岛之前,她没再见到解东流,只有他的一个弟子前来告了一句罪,顺便交代,待“逆旅”煅好之后,会差人送至扶风楼。 他甚至给“豹变”换了个名字。 她要用的刀,他先给起了新名……比起“豹变”的君子之期,“逆旅”就有道家的淡泊冷漠了。 这个名字叫她怔了好一会,以至于连解道长的意思是连送刀都不亲自来见她,都没叫她过于在意。 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 不过比起对她的规劝,更像是,对他自己的告诫。 也罢。 客便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