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寂静流淌着。 “很丑吗?”温谨之以为季茹嫌弃它,有点小心翼翼。 季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隐去眼底的异样,扫了眼那个小荷包,憋着笑,戳了一下他的脸颊,“很好看。” 闻言温谨之松了口气,捏住季茹的那根手指,看着她:“手疼。” “你还知道疼啊,喏,创可贴。” 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两个创可贴,塞到温谨之的手里,嗔了他一眼,手还没收回,就被他握紧。 片刻后,季茹叹了口气。 她接过手里的创可贴,看着装可怜低头蹭她的温谨之,故意凶巴巴地开口:“装可怜的人最讨厌了,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你了啊。” “你不会的。” “什么?”季茹正贴着创可贴,注意力一时被分散,反应慢了半拍。 “你不会不管我的。”温谨之又说了一遍。 这次季茹听清楚了,处理完他的小伤口,她抬起头,眼底染上笑意,安静地看着他。 温谨之却忽然俯下身,头轻轻地靠在季茹的肩膀上,闷声说:“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 季茹听得一愣,拍了拍他的背,小声说:“我知道,谢谢你,温温。” 后半句声音很小,但温谨之还是听清了。 在季茹看不见的角度,他笑了一下,紧随而来的是翻涌的不舍,但季茹不知道也看不见。 她不知道,温谨之去慈静寺时的心情。 她也不知道,温谨之在深夜里第一次捏着针线缝荷包时翻涌而出的思绪。 她更不知道,温谨之的平安符是留给她最后的念想。 后来季茹每每想起那天温谨之给她平安符时的样子,才从他掩盖得很好的眼神里读出了不舍和思念。 他这么撒娇装可怜不是没有原因平白无故的,只是因为,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机会。 只可惜,等季茹全部理解知道的时候,温谨之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 在这一年的四月初,榆肃所有的高中进行了一次统考,是高叁的第一次诊断考试。 统考结束的那天,放学比以往要早点,季茹收拾了书包往外走。 难得提早放学,时茵开心的不得了,拉着季茹的手说了十分钟的小吃和奶茶,跃跃欲试地想去试一试,走之前还不忘叫上隔壁考场的谢白桉。 原本也想叫白芮的,走进去才发现白芮提早走了,季茹正疑惑着,扒在一班的门框上探头探脑,眼前忽然有个人拐进她的视线,挡住了大半的视线。 一抬头,就看见了谢白桉。 季茹有些疑惑,谢白桉堵在门口干什么,找她吗? 没等季茹先说话,谢白桉率先开了口。 “我有点事跟你说,你来一下。”说完话就绕过季茹,沿着楼道往水房走。 她最后看了一眼一班的教室,确定温谨之不在之后,才捏着书包带子,往水房小跑。 这会儿刚考完试,大家都回家了,水房没人。 走进水房,刚一拐弯就看见了谢白桉,在他对面站定。 “怎么了吗?” 季茹很疑惑,因为谢白桉从来没有这样跟她私下说过话。 “温谨之要走了。” 谢白桉一句废话都没有,一语落地,像是个重弹一样,忽然炸开。 季茹被这话砸的头脑一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