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有多虚伪吗?” “啪”的一声,壶被摔得四分五裂,酒液若碎珠飞溅。 “容映澜!”萧浔忿恨地冲上前,攥住他的衣襟,将他紧抵在案前,反问道:“你便不虚伪吗?” “是!”容映澜低笑一声,自嘲道:“你猜得不错,我自见她第一面,便知道她在你心中不同寻常。明明了解,却还要纠缠,确实有负于你。” 萧浔双目泛红,极力忍耐,“容映澜,我给过你机会的,为何执迷不悟?” “机会?”容映澜怒极,用力推开他,“是谁步步为营,宣誓主权?是谁以退为进,巧取占有?又是谁,搬出一句可笑的谶言,故意暗讽我?”怨念积聚,他终于爆发,斥道:“萧浔,你针锋相对,有何面目说我执迷不悟? 一记猛拳挥向容映澜的脸颊,“所以你就如此低贱地缠着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挑衅?”眼见他的脸逐渐青紫,萧浔嘲笑起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可有半分像从前?那个高傲,不可一世的容映澜,竟也会伏低做小。”言罢,又用掌捏住他的下颌,讽刺道:“你就是用这样一张单纯无辜的脸来勾引她的?” “哈,了不得……”容映澜墨瞳凝缩,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你萧浔也能说出这种话?”又恍然笑道,“也是,只有阿九能让你如此。”他趁机迅扑过去,将萧浔压制在地,恶狠狠道:“论及勾引她,你也不遑多让。” 两人敛息,对视一眼,蓄势待发。 自此,便开始混战,如野兽一般厮打一团,用着最原始野蛮的拳脚,难分伯仲。 “还是说你心虚,你也在害怕,怕她喜欢上别人,怕她心里根本没有你?”被一语道破关键,萧浔蹙眉,劲腰翻过,将容映澜提起,按在桌上,不曾想对方谑笑道:“你且看看自己,和那些怨夫又有何区别?” 萧浔凤目赤红,抬起手掌,顺势拔出了莫念,刺了过去。 烛火摇曳中,剑光闪过容映澜的眼睛,他呼吸骤停。 白影贯入腰间,“锵”的一声,却是剑入鞘的声音。 这剑落下,仿佛时间凝滞,两人陷入了沉默。 许久后,容映澜笑了,笑得释怀,“是我有错在先,可情难自禁,你应该比我更懂得。有时候明知道会是恶果,却还是忍不住……当你反应过来时,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即便她带给你的是痛苦,也甘之如饴。” 萧浔何尝不感同身受,容映澜竟成了唯一能理解他的人。 他强行将全部苦楚压下,开口道:“你我相识十年,相交五载。正因为了解,所以我早就看出你对她……可是我刻意选择去忽视,从不跟你讲清楚,说起来我也有错。” “爱情就是这样容不得第三个人,换作我,也会和你一样。” 萧浔恢复了平静,道:“同你去海帮的那个人,是阿九吧?” 容映澜点头。 萧浔笑了一声,“我就知道,那种事只有她干得出来。”他凄楚道:“我曾猜想过你和她的种种,惟独没有想到你和她已经……” “那只是一个意外,都是我的错,和她没有丝毫关系。”容映澜伤感道:“我知道,她的心里只有你,没有我的一点位置。” “阿浔……”容映澜有些哽咽道:“最后一次这样唤你了。”他忍着伤痛,走到了门前,“我认输了,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他回首解释道:“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阿九。但凡她心里有我分毫,我都不会相让。” “所以,我要警告你,你若是负她,我便会回来,将她彻底地抢走。” 容映澜撂下这句话,便消失了。 萧浔萎靡地怔在原地,亦是红了眼眶,莫逆之交,形同陌路,自然悲戚。 可人生皆是取舍,他早已习惯。 ———————— 谢谢,能理解你们的男人有很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