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声的是个有些年纪的男子,阿九随即问:“阁下是?”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点苍派,霍骠。” 阿九扬眉,沉声道:“原来是霍掌门,久仰。听闻您六十岁以前本在江湖寂寂无名,直到收了位弟子后,才开始以一套鹤形十八式扬名江湖,如此大器晚成,可否传授一下速成的经验?” “什么经验。”霍骠声音渐低,“简直……一派胡言。”他言语吞吐,像是个不舞之鹤,自然被许多人怀疑其中藏有猫腻。 经此一问,台下无人再敢吱声,生怕被这女子点到,引火烧身。 即使孤立无援,悬清师太仍不依不饶,“妖女,你若不承认污我清誉,休怪我手下无情。” “原来师太也在乎清誉?”阿九敛容,厉声道来,“不止你的私生女颖真……”她凝视着悬清师太的女弟子们,目光怜悯,“还有你的徒儿们,都是被你用来笼络权贵的工具,整个静矣庵都被你变成了一个暗倡之地,何谈清誉?” 猝不及防的被揭底,悬清师太面色青白,哑口无言,阿九再度逼问,“说!是谁唆使你来挑拨萧浔和武林中人的关系?还是因为你恋慕嬴己道不成,便来污蔑他身后名声?到底……” “妖女,住口!”悬清师太突然跃起,掌风直劈阿九。 离得最近的萧浔,闪身揽过了阿九,将她护在怀中,而那道劲气堪堪擦过她的脸颊,竟携去了她的面纱。 一片静默里,有个凌虚派弟子拉住自己的师兄,声音清晰可闻,“我想起来了,这姑娘是几个月前和萧浔在一起的那位蒙面美人。” 这不由得让人联想到萧浔和那个宁王府宠妾的传言,再看那女子如此容貌,倒是可信。 当台下之人齐齐看过来,阿九便知道这误会难以解开了,她向萧浔投去歉意的目光,对方不在意地摇了摇头,粲然一笑,手臂将她揽得更紧了。 怔在原地的悬清师太像是刚刚回神,摇头道:“不,不可能!”她受到刺激般,向阿九癫狂吼道:“你到底是谁?那个贱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双手抱住了头,一边后退,一边喃喃自语,“你回来了,我不信,我不信……”像是疯了,她重重地跌下了台,又不管不顾地爬起来,飞奔离去。 剩余的女弟子们无悲无喜,皆无所适从地待在原地。 阿九只觉得惋惜,她看向萧浔,却见对方正注视着悬清师太离去的方向出神,直到唤了声他的名字,他才看向她,只是那双凤目落下时,眸光似有陌生的寒凝。 短暂一瞬,像是错觉。萧浔还是如往常那般通晓她的心意,安抚道:“放心,她们,我会处理好的。” 阿九点点头,正身面向众人,高声道:“我不是宁王府的宠妾,亦非素尘谷的弟子。” “阿九……”萧浔握住她的手,想要阻止。 “本该是我承担的,逃不掉的。”她浅浅一笑,继续道:“我是四大世家之一的晏家,唯一的后人,晏清河。” 众口嚣嚣,像是炸了锅,只见台上女子继续道:“没错,我是知道你们的一些秘密。你们若能洗心革面,自不会被泄露只言片语。倘若因忌惮我,继续搞些其他动作,”她冷笑一声,字字铿锵,“晏清河自当奉陪,反正我孤身一人,无所顾忌,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萧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