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的目的,已和王爷说得清楚。” 姬昱宸颔首。 阿九话锋一转,道:“听闻圣上对武林合纵甚是忌惮。且不说这萧浔是其中关键,就只说关于他手上的封禹剑,其中的秘密,陛下亦是探寻多年。若宁王能助陛下达成心愿,是否会让她另眼相看呢?” “阿九姑娘倒是面面俱到。”姬昱宸郑重道:“本王愿助姑娘一臂之力。” “谢过王爷。”阿九凝视着杯中酒,漫不经心道:“听说王爷在主持万国朝贺的事宜?” 姬聿贸然插话,“实则是本世子在全权处理,你问这个做什么?”他自觉不甚稳重,瞥了一眼阿九,道:“有事不妨直言。” “西域诸国应该也会来吧,听闻他们的葡萄酒滋味甚好,不知道世子殿下能否弄来?” 姬聿诧异,“就这?” “就这。”阿九点头,见他不信,她勉为其难道:“我饮尽世间美酒,唯这西域葡萄酒久不可得,实乃人间憾事。” “哼。”姬聿偏过头,小声道:“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阿九甚是满意,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道:“舟车劳顿,倒是有些累了。花园附近的那个房间极好,我在那里安顿下来,宁王殿下没有意见吧?” 不待姬昱宸回答,她就瞬间消失不见了。 真是既无礼又嚣张的怪女人,当时的姬聿心道。 他曾向父王打听这女人的来历,姬昱宸只是告诉他,她是霑烟阁的舞伎九姑娘,也是萧浔的未婚妻晏清河。因萧浔有负于她,特来献计拿下萧浔,助取封禹剑。 可那女人明明还提了什么雪饮教。姬聿知道父王还有更重要的事瞒着他,但他并未追问。 他才不是对她好奇呢。 直到再次见她,虽然不明显,但他能感觉到她似乎变了。 非是相貌,亦非是性格。 虽然还是一副冰冷抵御的姿态,但他仿佛能透过这层无形的屏障,看见她最真实的喜怒哀乐。 或许,曾经短暂的那一眼是他的错觉。 他有他的直觉,这才是真正的她,她本该是这样的人。 之后,他总是有意无意在搜寻那个女人的身影,寻衅引起她的注意。 她还是如初见那般强势,喜欢以牙还牙,他也难占上风。 但不知为什么,她后来变得云淡风轻,对他的挑衅并不在意。 渐渐地,他感觉不对。 她有些压抑本心,在探究该以何种方式与他相处。 姬聿一旦开始怀疑,一切都有迹可循,这个女人似乎是突然失忆了。 像一本被抹去了字迹的书,翻阅过去,不过是空白一片。 但那又如何,她始终还是她,他并未去深究。 所以当父王问她过去的事时,他有意无意地为她解围,看着她投来的讶异目光,他险些失笑。 现在想来,父王早就知道她不记得,依旧如此行事,显然是在试探他对她的心意。 他也的确对她是不一样的。 看见献舞时那些男人盯着她的目光,他心里就很不舒服,当她对那叫荆楚的男子另眼相看时,便更不是滋味。 怀疑萧浔夜探王府之时,他心中最先想到的竟然是那女人见到萧浔,会不会又重新爱上他。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去了她的房间,没想到看见了不该看的一幕。 到了夜间,他便做了一个梦。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