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这么多钱,就这么让他们拿走了?”跟在他身边的一个手下问道。 听到这话,苏马罗科夫倏地回头看着他:“你有意见?” “我只是觉得,他们拿得太简单了!” “我警告你,你最好别打他们的主意,你也看到了,两个人不用枪就能对付西伯利亚虎,三个人就能轻松灭掉几十人,就咱们酒厂现在这些人手,不够他们玩……这些人的能力超乎想象,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他们只适合当朋友,别去想着激怒他们,不然,后果难以想象。 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我可不想某一天,自己也被关进斗兽场里跟野兽搏斗……赶紧让人把斗兽场的围栏给拆了。” 想起昨天吕律等人将伊万诺夫推进围栏里边,他们几人一脸冷酷的样子,再想想伊万诺夫几十号人,被轻松碾压的情况,苏马罗科夫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莫名地心悸,心里生不出丁点别的想法。 而这个时候,吕律等人赶着爬犁,一路穿行在林子中,吕律也在不时地回望,提防着苏马罗科夫的人,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下狠手。 他不再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了,更何况是毛子。 当天晚上,几人在阿什库家被烧毁的住址旁边搭起撮罗子,准备在这里过夜。 临近天黑的时候,一个鄂伦春老猎人领着只鄂伦春猎犬经过。 大概是觉得这里又燃起了柴火,有些意外,就靠了过来。 吕律等人都没有出声,只是赵永柯用鄂伦春语简单跟他攀谈了几句。 老猎人也没有过多停留,很快就领着狗离开了。 直到老猎人走远,赵永柯才微微叹了口气:“阿什库他们一家子,没了!” 吕律微微皱了下眉头:“是咋回事儿?” “也就在五月的时候,遭一伙毛子士兵洗劫了,全家老小,没一个活下来,屋子也给烧了!” 毕竟是同族人,赵永柯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还是在大荒好啊!” 吕律沉默着没有说话。 雷蒙微微摇了摇头:“这世道……唉!” 好歹在上次来的时候,阿什库一家人也曾好好招待过几人,而且阿什库和安巴担任向导,也帮忙解决了不少麻烦,听到这个噩耗,心情都有些沉重。 但现在还能做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 就连张韶峰也跟着叹了口气:“这破地方,再也不来了!” 第二天早上,一行人早早动身,在距离边界三十多里地的山里宿营。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几人也没有再去多做什么,最多就是外出打点小动物回来喂一下元宝它们,自己闲着没事儿,也弄点肉串啥的换换口味。 一直等了整整七天的时间,终于看到天气变化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飘起了雪花,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几人不再停留,赶忙收捡好东西,将白大褂做成的伪装服套上,然后赶着爬犁,朝着边界赶去。 雪越下越大,天完全黑下来后,也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没有刮凛冽的寒风,周边到处是窸窸窣窣的雪花飘落的声音。 爬犁上除了用皮毛包裹着的棒槌,别的也没什么东西,就几百公斤的东西,分摊开来的那点分量,对于五匹鄂伦春马来说,还是很轻松的。 探查周边没什么人后,几人抓紧时机,赶着爬犁直接冲上江面,很快到了对岸,然后一头扎进山里。 再次成功返回,几人都长长松了口气。 一路摸索着顺着山沟朝里间深入,回到藏皮毛的石仓子,将里面的东西拖出来,分装到车上后,又去看了看那些埋在雪地里的肉食。 不出意外地,那些肉食早就被野物给分食干净了。 为了避免留下的痕迹没有被雪花及时遮掩而被发现,几人也不停留,连夜赶着爬犁,一直朝着漠河方向走,上到大路上,痕迹众多,爬犁行进也变得轻快。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出了漠河,才找林子搭了撮罗子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