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能太贪了,就这些东西,得冬季的时候成功弄回来才算得数!” “回吧,也得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到了冬季,咱们还得过来!” “对了,老五,你不是说完达山也还有不少老兆嘛,咱们回去,要不要考虑一下?” “刚刚还说知足了呢,就别去弄了,留给山里那些人吧,我可不想成为岭南岭北的公敌,去年一年时间,已经很多人不待见咱们都开始打咱们的主意了。四哥,去年被绑一次,还觉得不过瘾……再说了,咱们不差那点!” 吕律说这话很豪横,几人都笑了起来,却也觉得这话一点不过分,有这么一大片长棒槌的风水宝地呢,有本事儿来取就行。 单是存起来的那些棒槌,大大小小,少说也有两千苗,在这山里,随便找到一片,少则二三十苗,多则四五十苗,这还是尽可能挑着四品叶以上的来采挖。 早年间在海参崴、双城子、伯力、庙街等地方混迹的放山人以及华人,被驱逐都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事儿了,毛子又这地儿洒下了参籽,又保护了那么多年,多少年没有放山人进入了。 当然了,毛子也有不少人在周边偷偷采挖的,但真正敢进深山像吕律他们这样搞的,很少。 在棒槌加工方面,也是毛子这边进行出口的一个项目,但所用的棒槌,主要来源于栽培的人参,就在老爷岭周边,就有不少参田。 就像他们的皮毛一样,规模性地养貂进行供需,外加一些猎人的猎捕。 总的来说,这年头,毛子在环境、物种管控等方面,所展现的意识要靠前得多。 当然了,人口少,面积大,每个人平均占有的资源相当多,所以,哪怕再过上二三十年,狩猎依旧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只要有个猎人证,到了冬季的狩猎季节,就能自由狩猎。 这是羡慕不来的事情! “这些棒槌等到冬季带回去,咱们怎么办?” 量过大,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处理掉的,梁康波还有些犯难。 “四品的,在明年建设的参园里进行移栽,咱们再弄些参籽撒进去,五品叶和六品叶,一些弄去给魏春安他们出售,一些咱们自己晾干,打理出来保存着,尤其是年份能达到一百五十年以上的,好好藏着吧,以后合适了再卖。” 吕律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些东西,还不能大批量出手,得一点一点地放,量不能大,更不能往收购站送,得过上些年再说。” “为啥呀?”雷蒙有些不解地问。 “老爷岭的棒槌,终究和大荒里的棒槌有些不一样,那些搞鉴定的老师傅,大都是上了岁数,很有见识的人,送去给魏春安他们处理的还好说,有他们罩着。 收购站的认出来,再往上边几经转手,经过不少部门,肯定有不少人考虑这些棒槌的来路了,这要是查出咱们到过老爷岭,那还得了,再往头上扣上个帽子,那可就麻烦了。” 在吕律看来,最适合出手的时候,还是在九一年以后,那是倒爷盛行的时候,边界上撤了大量的驻防,开始有不少人去那边捣腾棒槌,那个时候名正言顺。 但过了那时段,也不好,管控严格规范起来,很容易就挂上个走私的名头。 所以,大货得收藏起来,寻找那些不缺钱的买主是最好的途径,慢慢销售就行,反正都是钱。 当然了,现在这些话,也还不到跟几人说的时候。都是未到的情况,提前知晓了,不是好事儿。 “是得小心些!” 几人都是过来人,当然清楚被扣上个帽子是件多么严重的事儿,面色也就变得严肃起来。 “走吧!咱们往回走,一边走一边采挖,花上六七天时间,到了江边,该找机会回去了!” 吕律说完,挎上猎囊,冲着元宝它们招招手,几条狗子立刻上前开路,朝着山里走。 一路上,五人提着索拨棍,排开队伍,由吕律控制着方向,一路搜寻着走。大部分时间,顺山而行,穿越大片的密林,每走一段,就上到山峰上,辨认一下方向,也细细看看周遭有没有什么隐藏在山里的设施,提早避开。 下午的时候,天气渐渐转阴,下起蒙蒙细雨,这一路走起来,可就有些遭罪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