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又去陈秀清家里走了一趟,王燕和马金兰在草甸子帮忙经管獐子养殖场,陈秀清这家伙学雕刻勤奋,早出晚归的,家里自然是没人,他只能悻悻地往回走。 那感觉像是所有人都有事儿忙,反倒是他自己没事一样。 去张韶峰家里唠了一阵嗑,在那些肉被分完后,吕律开着车子回家,只是到了岔往草甸子的岔路口,他犹豫了一下,开着车子,径直去了区上。 车子就停在派出所左边的街道上,吕律坐在车里等着,一直到派出所中午下班,看到所长侯成冲从所里走出来,他才打开车门跳下去。 “侯所长……”吕律笑着迎了上去。 “小吕啊……”侯成冲微微愣了下:“你这是到区上办事儿还是有啥事儿?” 吕律四下看了一眼:“想请你吃顿饭。” “这……不太合适吧?”侯成冲有些犹豫。 “这有啥,又不是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情,走走走……”吕律拉着侯成冲往田友诚的馆子走。 侯成冲也是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注意自己,也就半推半就地跟着。 进了田友诚的馆子,吕律热情地点了酒菜,招呼着侯成冲好好吃了一顿。 酒足饭饱后,侯成冲也就直接问了:“说吧,你今天找我啥事儿?” “没啥事儿就不能请你吃顿饭?”吕律笑着反问。 “总不能是无事献殷勤吧……咱们谁跟谁啊,都已经是老熟人了,有话就直说吧。” 见侯成冲这样痛快,吕律微微点了点头:“那我就直说了,今天找你,确实是有点事儿,就是昨天,郭志坤的事儿,我已经跟你们说过关于兽皮书的事儿,但是,你也知道,大伙儿都知道棒槌值钱,有那么一本记录着老兆的兽皮书,价值就不得了。 虽然这书已经被烧了,但毕竟到过我的手里,而郭志坤传扬出去,说我手里还有备着的份儿,我虽然没有,但不妨碍别人相信我有啊。” “你是想说,自己怕被人惦记着?”侯成冲一下子就明白了吕律的意思。 吕律点点头:“不得不说,这是很有可能的事儿。郭志坤不都说了吗,有人都找到他门上来问这事儿了。我今天想问的是,有没有从他那里审出来,那些找来的人究竟是什么人,我也好防备啊,不然的话,就我住的那草甸子,隔村子又远,万一有人去寻麻烦,就我媳妇和孩子在家里,可不安全。” “有道理……你们昨天打了招呼,我特意去翻看了一下审讯记录,郭志坤确实不知道找来的究竟是什么人,只是在那两人离开的时候,他听到那两人嘀咕说,你们是猎人,又不是在他们的地盘上,不好招惹,还说抬棒槌的时候,总会遇上……” 侯成冲简单提点了两句,随后笑笑:“我该回去工作了,改天碰到再聊。” “嗯呐!” 看着侯成冲出了馆子,朝派出所方向走去,吕律却是陷入沉思。 许久之后,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知道是打猎的不好招惹,是想在抬棒槌的时候再来算计吗?那么多老兆的位置,上次还碰到那父子三人知道部分位置,那就有可能还有别的人知道,老兆的位置有重叠,确实有很大可能遇上啊,明年准备把境内的老兆走上一遍,怕是要遇上拦路虎! 可是,既然选择在山里,那就很有可能,他们也不想让人知道这些老兆的位置才这么做。 在山里……谁怕谁啊!” 吕律稍稍松了口气,只能是明年到了山里,遇到情况再说了。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警醒,得更加小心。 在清朝就留下的兽皮书,就即使以灭亡的1912年来算,也足有七十年了。 难怪那些老兆周围,经常能看到五品叶棒槌,甚至还有六品叶。 找田友诚结了请侯成冲请客吃饭的钱,吕律出了馆子,到百货商店买了些陈秀玉和孩子喜欢的零嘴带着,他开着汽车返回草甸子,先去看了孟兆华两口子看护的丁香花黑蜂养殖场,检查了蜂箱保暖和有没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