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换,守了后半夜。 进山那么些天,除了碰到那一伙人外,别的人一个都没见过。 元宝它们这几天也没啥发现。 这事儿,吕律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们。 好在一晚上的时间并没出现啥状况,第二天早上起来,几人弄了早饭吃过,蒋泽伟领着梁康波和赵永柯去继续抬棒槌。 吕律和陈秀清两人收拾下,提着猎枪,领着元宝它们,准备顺着山坡往下,到远处山沟里看看。 走了没多远,吕律又停了下来。 “律哥,咋啦?”陈秀清小声问道。 “清子,咱们还是先往山顶上去看看……人要吃饭,要吃饭就少不了生火,那些苞米和小米,生吃可不好吃!” “我明白了!” 两人立马掉头,朝着山坡上走。 元宝领着几个狗崽,欢快地顺着山坡往上走着。 花了半个多小时,两人上到山顶,可这地儿不像三秃顶子那些更为高大的山峰,依然被茂密的大树包裹得严严实实。 吕律只能选了一棵高大的柞树,爬了上去,四下观望。 到了高处,看得就远了,别说,这一看,还真看到了火烟,就在这山的另一面,一道不算大的青烟升起来,应该是在做饭。 吕律下树后,当即领着陈秀清,朝着火烟升起的地方摸了过去。 透过林木间缝隙,远远看到几人搭的临时炝子时,吕律将元宝它们几条狗伸手轻压,按趴在地上,让陈秀清留下,他悄悄地靠了过去。 一直到了那临时炝子十来米的地方,吕律藏身在一蓬灌木后,打量着炝子前坐着的那些人。 没有一点意外,这几人正是进山时碰到的参帮。 此时,几人一边做饭,一边在说着话。 “……咱们粮食顶多还能撑两天,得赶紧出山了,不能再耽搁!”那头发花白的男人说道。 “可是咱们的棒槌还没找回来,那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棵五品叶大棒槌,可不能让那瘪犊子给一个人吞了。” “追了那瘪犊子那么些天,他倒是精明,一个劲地领着我们在这山里绕,越走越深,这种地儿,我是不想呆了。 你看看,就两三天的时候,就撞到过大炮卵子,还碰到了土豹子,还有昨天的熊瞎子,要不是咱们人多,一个个冲它又吼又叫把它给吓跑,咱们几个怕是得全部交代在这里,这山里不是咱们能呆的。” “还有德子,被野鸡脖子给咬了,好在用了草药,看上去没啥大问题,我觉得也该走了。那狗日的在屯子里无牵无挂,就孤寡一个,他诚心要跑,直接就不回去,能拿他有啥办法?自认倒霉吧。” “你们说,那棒槌会不会已经落在前几天遇到的那几个人手里了?不然的话,那瘪犊子没吃没喝的,几次差点被我们追上,不想着往外边跑,结果掉回头来又往深山里来,这就是追着那几个人做的标记来回跑的,怎么都不肯往外边走,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很有可能……可那几个人都有枪,到时候即使棒槌被人家吞了,人家不承认,我们能拿人家咋样?” “咱们今天就顺着他们打的拐子去看看,如果没人,搜一下,看在不在,不在的话,咱们就走!都给我听好了,去了可不准乱动别人东西,只找咱们的,这些人一看就不简单,不是咱们能惹的,别找死。” 最终,还是那头发花白的男人做出了决定。 吕律听着,眼睛却是眯了起来,这是怀疑那人把棒槌交给了自己这伙人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