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揉。 可那手哪是那么简单能擦干净的,他脸上又有不少腐殖土和汗水,一揉之下,成了大花脸,看得几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过,赵永柯也只是淡淡的笑笑,浑不在意:“我以前在盐碱地蹲守鹿群的时候,为防止蚊蠓叮咬,手上、腿脚和脸上,就涂满稀泥,这是我跟动物学来的,很有效果。” 一下子,几人都不笑了。 尤其是不抽烟的吕律和陈秀清,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又学到了一个小技巧。 休息一会儿后,蒋泽伟站起来张罗:“走,咱们再去抬那棵五品叶大棒槌。” 随后,他又看着吕律和陈秀清,微微一笑:“你们继续赶趟子。” 吕律点点头后,自然而然地领着陈秀清,朝第三个小挺儿指着的另一棵椴树方向开始搜寻。 这次没有花费多长时间,也就探寻了十来米的样子,吕律就有了发现,是在一蓬胡枝子中,上面的参籽没怎么掉,吕律在稍微拨弄胡枝子蓬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跟着胡枝子枝叶摇晃的那一团艳红。 此时正值夏末,算起来正是参籽正红正显眼的时候,是最好寻棒槌的时机,不像入了秋,参籽脱落,棒槌茎秆叶片随着空气转凉快速枯萎脱落,各种色彩变得更为驳杂,这种时候,比春季还难寻。 有了发现,吕律立刻喊山:“棒槌!” 远在另一边的正在抬棒槌的蒋泽伟,像是随时都在竖起耳朵听着一样,立刻问道:“什么货?” 就连在吕律旁边准备体验一下接山,张了张嘴,都没能比他更快喊出来。 不愧是能当参把头有着传承的人,这都隔了多少年,到这把年纪了,还这么敏锐。 吕律看着憨笑着挠头的陈秀清:“你来说!” 陈秀清看了下,大声叫了起来:“五品叶。” “拿住了!”这次是赵永柯这个话不多的鄂伦春汉子。 接连三颗五品叶棒槌,心中的兴奋感是一浪高过一浪。 跟着来抬棒槌,他才发现,这过程有着别样的刺激。 兴许是一开始压山的时候,接连几天没有收获太过压抑,此时得到了完全的发泄一样,让赵永柯也被感染,自然而然地参与进来。 这是掐踪追寻猎物或是对猎物进行蹲守,所找不到的感觉。 但是,跟打猎一样都会上瘾。 一种是追猎搏杀的快感,一种是极度压抑后爆发出来的刺激和期待,都很过瘾。 蒋泽伟几人停下手头活计纷纷围了过来,这个一瘸一拐的老头子,此时迸发出的速度,不比赵永柯和梁康波慢多少。 吕律用侵刀砍了树枝标出位置,给这第三棵棒槌绑了红线,蒋泽伟也到了旁边,打量着这棒槌。 吕律知道他在看有没有指示方向的挺儿,但遗憾的是,这棵棒槌上并没有。 但是,也没人失望,这收获,已经很不错了。 待三人返回继续抬棒槌的时候,吕律领着陈秀清继续在周围搜寻,倒也在附近寻到一棵灯台子和两棵二甲子以及一些零散的巴掌、三花。 这也让吕律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五品成片了。 大大小小的,有点价值的都有十来棵了,那些三花、巴掌数量更多。 一直到了傍晚,两人一直在这片区域搜寻,扩大范围地搜寻,倒又有意外地找到一棵四品叶,也是锦上添花了。 而且,接连被蒋泽伟抬出的后面两棵棒槌,形体都还不错,一个元宝体,一个疙瘩体,都属灵体,尤其是元宝体,须条悠长,游走蜿蜒,那绝对是俊美上品,肯定能卖出个好价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