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天完完全全地黑了。 白川舟才松开她,笑道:“还成,吻了这么多次,终于学会喘气了。” 他的声色低哑,在暗色中更显迷离微醺。 楚引歌听他笑话她,轻捶着他的肩,他故意轻嘶。 “我哪有用力.......” “上回被你咬的,忘了?”白川舟捻着她愈来愈烫的耳垂,知道她想起来了,凑耳低语,“真狠,下回换另一边咬。” 楚引歌见他又不正经了,起了神,看到一边的梯子,忍不住揶揄道:“爷慢慢爬梯子,小心摔着,我先行一步。” 谁知白川舟却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跳,随后又过去将那梯子踢翻在地。 众仆奴本识趣地回屋各做各的事,一听到声响都围了出来。 立冬一看木梯倒在地上,忙要扶起,就听自家的世子爷很不要脸地说道:“我从没体会过飞的感觉,夫人带我下去。” 立冬的额角抽了抽,谁飞得会有世子爷多?整日蹿房越脊,腾空跃起就能蹿到二三十尺之上,他默默将梯子又放倒了。 “我没带过人啊,”楚引歌看着离地高度,咽了咽口水,指示如春,“将梯子扶起来......” 可众人本就是世子爷训练出来的,自是能看懂他的眼色,拉着立冬和如春识相地离开了。 “诶诶,别走啊......”楚引歌揉着眉心,看向身边一脸淡定从容的白川舟,“我没带人飞过,怕把爷摔了......” “我有办法。” 白川舟走过来,紧紧地贴抱着她,“这样是不是不怕被摔了?” 楚引歌被缠得喘不上气,“松松,松松。” 可他就是十足的无赖,蹭着她蓬软的发,语气十足的可怜:“爷怕摔。” 还添了句:“求你。” 楚引歌乐了,也不知方才是谁说的想得美。 她被他搅得心软,就任由他贴着自己:“怕了你了。” 最后倒是没摔着,还十足的稳当,但楚引歌却是心慌不已,总怕他在空中会掉下去,这带着人不如自个自在,她喘着气,双颊红润说道:“以后不带你了。” “那不行,”白川舟修指轻怕着她的后背,帮她捋气,慢斯条理地说道,“总不能所有的双人活动都废除了罢?” “.......” “不过棠棠,你现在喘气的这样子像是我们刚......” “闭嘴,别说话。” - 翌日,白川舟还真天不亮就出门了,说是找营生去了。 楚引歌倒是清闲了下来,居丧期间,她怕给人添晦气,连门都不出。 但她素来就是个爱宅家的,曾经休沐时,不是和姨娘呆在一起就是去天佑寺呆上一整天,所有她倒没觉得有多烦闷。 早起手抄了份《地藏菩萨本愿经》,愿姨娘能早日转世,最好.....最好是能成为她的孩子。 午间因世子爷不在,毫无管束,她倒是可以毫无顾忌地吃起辣酱,辣酥酥的真是下饭,她连吃了两碗白润米饭,才歇箸。 饭后小憩一会,见风清日朗,又在庭中拾起了花绷子,继续绣那未完的绣帕,连如春看到后,都说小姐的手艺长进不少,能将兰草绣得栩栩如生。 可她分明绣的是茶花...... 楚引歌不服气,又让小满看看是什么。 小满倒是自信:“这不是一眼就知道了,夫人是想考我?” 她瞅了眼两人恳恳的目色,眉眼轻提,“这是藤蔓,对不对?” 楚引歌看着自己的绣帕,这些枝绿欲滴的茶叶怎么就能当成乱长的藤蔓。 她的倔意起了,放话府中若是有人能认出她所绣,就赏赐五两银子。 众仆皆跃跃而试,有说是雏菊,有言是垂败的柳枝,甚至还有说是水草的…… 楚引歌更沮丧了,谁会将水草绣在帕上?! 残阳夕照,白川舟回来的时候正巧是众人猜尽之时,楚引歌士气大振,她可记得他曾说过“绣的好看”这一事。 她将他拉过来:“夫君,你来说说这是何物?” 白川舟想不到自己还是避不开那帕,轻咳:“这不是一眼就看得出来……我听听你们都猜了些什么荒唐之物。” 众说纷纭。 楚引歌越听双颊越羞窘,忙止了众人,而身边的男子已是笑得乐不可支,胸膛都跟着震颤。 “停!听听世子爷的,”楚引歌眼下算是明白了,这人根本也不知道她绣了什么,故意让大家说,以便排除错解。诡计多端的世子爷! 她抱臂,冷哼道:“来,你来说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