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清澈,对上她的视线,唇边漾开了笑意,笑起来像个祸水:“我很喜欢。” 他的手指还在她的唇上轻柔地抚触,楚引歌只感浪浪酥麻从唇角的这端捻过那端,她的手一时不知该放往何处,只能轻轻扣着身后石壁上的石屑。 见他的喉结微滚,目光也下移至她红艳勾魂的唇,嗓音又轻又哑:“想再来么?” 可恶,这坏家伙! 两日未见,不仅将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还在这里撩拨她! 楚引歌一张嘴就将他的指端狠狠咬住! 白川舟明显愣了一瞬,也不往外抽自己的手指,任由她咬着,还是那般含笑地看着她。 唇齿间有腥甜之感,楚引歌见他不气不恼,松了齿,瞪了他一眼,哼了声就往外跑开了。 白川舟轻笑了声,小夫人几日不见,脾气见长了些。 他抿了抿唇,果然她整个人都是甜的,棠棠,是双倍糖。 第一次接吻,想问问她满不满意,未曾料却被她咬了一口,她好像很喜欢咬他。 下颌,舌尖,手指。 等成婚后他也要试试咬咬她,但他才不会像她那样咬得这么狠。 他舍不得。 白川舟拿出怀中的情笺,擦着指腹的血珠,素白的纸瞬间被鲜红掩覆。 信上字墨的笔锋带着女子的柔软,那个端庄婉约的“卿”字,沾了血,撇捺间更显妖魅。 白川舟从假山走了出来,将情笺裹了个石块,往湖里随意一扔,看着它逐渐往下沉。 眸色邃深。 不是写给他的,那也不能写给其他人。 谁也不行。 - 正堂外,楚引歌在廊下停了片刻,她的口中还留有他的血味,她不知旁人的血是什么味道的,他的,她倒是尝过两次。 一次是他的下颌,一次是他的指端。 他的血极像他的气息,薄阳初升,带着似薄荷的清新,回甘后还沾点甜腻。 他的血是甜的。 楚引歌咬了咬唇,觉得自己这是疯了,竟然在回味一个人的血。 可她不去想他的血,就会想到他的吻。 胸口的滚烫太过于震撼,烟花炸裂,胸鼓雷鸣,来自四肢百骸的情.欲肆散让她失控,她不能允许自己再去想那个沾满了欲念的吻。 也不知是吻过多少姑娘,才能这般娴熟。 楚引歌心中轻嗤,整衣敛容之际,听到了后头懒散的脚步声。 她毕竟是帮人家引路的,总不能回来时将人弄丢了。 余光见他慢悠悠地跟了上来,她连眼神也不曾递过去一个,径直往堂内走去。 侯夫人正和王氏、楚熹在商定迎亲之日,看王氏的喜笑逐眉,应是选定好了,日子应该不远。 楚引歌猜得没错,她刚欠身行礼,就听王氏笑道:“这日子好啊,十月小阳春,十月初六多吉利。” 楚引歌总觉得这日子似有什么事,她正掐指算着,心下一惊。 听侯夫人向她问来,声色柔和:“棠棠,你觉得这日子如何?” 楚引歌福身,温言道:“侯夫人,十月初六会不会太赶了,离今日不足两月。” 她知道这十月初六定是最近的吉日,王氏才不会管什么吉不吉利,她只是盼着自己的儿能早早回来,自己理应不该在此时插话,否则王氏还不定之后有什么绊子等着朝她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