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吧」 好的教育?是否意味着能够拥有不同的人生? 极其荒谬的想法,然而却这是所有一切带给人的感觉。大脑神经不受控,海德里希知道这一切都是男人的谎言,但即使如此,他还是幻想着带着弟弟可以逃离这里的世界。 海德里希迟疑了。 眼看着男人的恶魔獠牙更加长,弯着嘴角阴险的笑容就重新向他扑来。 在海德里希不远处,是一扇门,一个出口。 他现在跑出去还有希望离开。 出去,离开,改天再回来。 或者不再回来。 但是不可以,还有弟弟在害怕,颤抖着声音叫着哥哥。 男人再次触碰他的双手,他别过头望向远处的窗外。 他有些不想知道窗外那头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了,因为那已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如果他现在挣扎,那么男人就会去碰弟弟「呜……嗯……」海德里希发出嘤咛般讨好的撒娇声音。 「彭!」如同梦境一般,窗外的黑夜中绽放出漫天花朵,火焰的花朵。红色的,黄色的,绿色的,海德里希仿佛可以听到火焰燃烧花朵的清脆滋滋声。 与此同时,眼前的男人惊恐地张开嘴巴发不出声音,直直向右侧倒去。转眼看去,他的脖子处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银色餐刀。 男人的四肢像是抽筋那样抓着地板拼命挣扎,指甲扣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海德里希来不及多想,用肘关节爬行前行,拿起角落里的铁丝切割器。 这个瞬间闻到了燃烧葬花的味道。一阵玫瑰香,一缕香皂的轻烟,在鼻尖下小小的余烬燃烧出一阵明亮。 如同一个仪式一般郑重其事地高高举起,看着男人许久后沉重地向他的头颅砸去。 似乎仪式还不够完整,于是拿着手中的铁器对准了他的喉咙刺了下去。 再一次, 再一次, 直到喉咙处体无完肤。 海德里希摇晃着身体跪在海因茨面前,用力抱住他想对他说没事了,可开口只能发出「呜呜……」声。 「没事了,哥哥,我会把他切成一块一块喂狗的」 这个声音好像是弟弟在笑,但又太过于阴冷以至于海德里希在昏迷的前一刻还在猜测这声音到底是谁发出的。 午后的贫民窟内,地板铺满了刺眼的阳光。廉价清新剂的臭味,应该使房间闻起来干净清新,不知为何却又觉得更加污秽。 海德里希在房间醒来,没有男人惊恐的尸体,什么都没有。 好像是一场梦,他机械地起身寻找弟弟的身影。 和昨天梦里的厨房一模一样额场景中央坐着母亲,金色长发覆盖了她整张脸,另一头坐着低着头的海因茨。 「母亲,你今天起的真早,想吃什么我帮你做」海德里希走向烤箱,经过冰箱背面发现那里被白色的粉笔画上了一个人趴在地上的形状。 门在此刻被打开,耀眼的光照入阴暗潮湿的房间,身穿黑色制服的陌生人踏入。 海德里希转身面对那人的刹那,只觉得明亮辉煌,绚丽的光芒将黑暗撕碎,剩下海德里希感觉自己如同直视着太阳一样。这让他产生了眩晕和久望太阳而失明的感觉。 那人身后一群黑衣人冲进房间,将他们叁人团团围住「双手背后,躺在地上。放弃抵抗,你们已经无路可退」 母亲抬起泪流满面的美丽脸庞,喉咙深处沉沉说出一句「如果没有生出你们就好」 话语冻结如霜冰冷,世界的边缘变成了蓝色随后慢慢发黑,直到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完)首-发:po18vip.de (ωoо1⒏ υip)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