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量。 良久后,leon收回视线,转身对陶婷说:“走吧。” 返程的时候天色越来越黑,陶婷不熟悉路,一不小心就开错了。 “我好像下错路口了,您晚上没急事吧?” leon又在低头玩手机:“没事,你慢慢开。” 他大概是嫌车里闷,降下一半车窗,任由夜风灌进来。 陶婷看着前方的路,指尖在方向盘上轻点了两下,大概是leon的好脾气给了她勇气,她提起一口气,张口说:“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leon抬起头:“什么?” “您是要打算跳槽吗?” leon挑眉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陶婷心凉了一半,欲言又止。 leon侧着身子,被她的反应逗笑:“你这什么表情?” “我……” “有话就说。” 陶婷自暴自弃道:“我就是担心你一走,我也完蛋了。” “你为什么会完蛋?” 陶婷小声嘟囔:“我都被打发到你这儿来了,我本来是怕不能转正,我现在怕我实习证明都拿不到了。” leon反驳道:“谁说你是被打发过来的,我特地找darlene要的人。” 陶婷蹭地转头,看着他问:“为什么?” leon眨了下眼睛,说:“没为什么,看你合眼缘。” 陶婷知道这是客套话,又把头缓缓低回去。 leon放下手机:“那这样,我也有个问题问问你。” “什么?” “你知道我现在在公司的处境吧?” 绿灯亮了,陶婷踩下油门,低声说:“大概了解一点。” “那你觉得我不应该识相点自己滚蛋吗?” 陶婷不敢回答这种问题,但又不能一言不发,只能含糊道:“总会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陶婷深呼吸一口气,大起胆子说:“嗯……说不定是想让你戴罪立功呢?” leon笑出了声。 陶婷不敢问他笑什么。 除去在机场的第一面,他神情严肃像是来讨债的,这之后leon说话总是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这种笑有时是如沐春风,有时是毛骨悚然。 比如现在,他继续问陶婷:“我是个好leader吧?让你游手好闲一个礼拜了。” 陶婷心里一咯噔,僵硬地点了点头:“嗯。” 夜风凉,吹久了脑袋疼,leon关上车窗。 他眼瞳乌黑,映着路灯投射的小小光点,在心里说:很快就不是了。 太久没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申城的夜也这么灯火辉煌。 听到手机铃声,徐临越拿下脑袋上的毛巾,走出卫生间。 “喂。” “吃饭了没?” “吃了。” “又吃的面包吧?” “嗯。” 徐绘吟在电话那头叹了声气:“我问你,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徐临越还是那句话:“过段时间再说吧。” 知道快把她惹怒了,徐临越拉开冰箱门,换了只手拿电话,转移话题问:“俩小孩呢?” “大的在做作业,小的在跟他爸吵架。” 徐临越笑起来:“吵什么啊?” 徐绘吟故意说:“你小时候跟你爸吵什么他俩就吵什么呗。” 徐临越一下子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徐绘吟比徐临越年长十余岁,徐临越小时候不怕爸妈,就怕这个大姐。 但他最信赖最亲近也就这个姐姐。 “你需要什么只管和我开口,我办不到还有你姐夫呢。” “那我还真有一个事要找你。”徐临越说。 “什么呀?” “你有舅舅电话吗?” “有啊,干嘛?” 徐临越只说:“发给我,想跟他吃顿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