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他索性上前笑问,脸色却比刚才还要惨白,因为他想极力隐瞒的人物,就是站在他身后。 永乐…… 身穿制服的永乐,敛去跋扈嚣张的红发,摘去七彩光耀的耳环,此时正穿着北区笔挺的员警制服,一身不合气质的水蓝,双手插在口袋站在远方。 东恩雨听元方仲提话,这才收回视线望向男人,道:"我来听演讲,刚结束准备离开。" 语毕,只见永乐瞥了东恩雨几眼,率性地转身离开,她水蓝身影转进搭建的舞台后方。 久别相逢,竟是一走了之? 东恩雨眨了眨眼,有些惊讶。 "这样阿,"元方仲乾笑几声,他尷尬地搔了搔头,确认永乐离开后才叹了口气,道:"我们是来支援的,原本举办签唱会的场地临时出了点状况,调度后人手不足,我们才会过来。"他拉拢风衣,眼神有些不敢对上东恩雨,虽然他隐瞒永乐的事情没错,但老实的性子让他内疚起来。 东恩雨点了点头,微笑道:"那我不打扰你们工作了。"她的情绪保持良好,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人没有压力,即使永乐突然出现,又转身离开,东恩雨始终面带微笑,仅管这笑容有些单调。 她道别后才走了两步,便被元方仲给拉着手臂绕进停车场上。 这里和会场保持了段距离,由于都是工作车,因此没有间杂人会过来。 男人站定后,第一件事是深呼吸,将空气吸入肺里,再缓缓吐出。 "对不起!"他认真地向东恩雨道歉,诚恳的诚度只差没跪下就完美了。 东恩雨一愣,有些受不起男人的道歉,因为元方仲根本没做错事。 "好端端的做什么?"女人无奈地笑着,看男人脸颊泛起不正常红晕。 "永乐的事我没故意隐瞒东前辈,是因为局长特别交代,所以我才儘量维持原状。"那天和东恩雨见面时,也是因为永乐在警局他才会苦口婆心的劝导东恩雨别靠近,而陈正也不希望她们俩碰面,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预防总比治疗好。 "没关係,"东恩雨耸了耸肩,笑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我不介意的。" 因为重视她,才会瞒着她。 这个道里在东恩雨回到北区时就明白了,所以她很听话,会刻意避开任何与警署有关的事情,然而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该来的总会来,她和永乐都生活在北区,总有天会碰上面,只是她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而对方又会怎么对她呢? 那些担忧,在她看见永乐转身后,有了结论。 "永乐的案子虽然被压下来,但处分却不轻,儘管不用坐牢,但国际警局本要革她的职,是局长主动致电求情才有转机,"元方仲不管东恩雨想不想听,他将憋在心里的实情一股脑儿地全说出口,"东前辈离开北区不久,永乐就被总署接管了,现在算是我的部下,虽然偶尔会乱来,但接手的工作都会完整的处理,是个相当负责任的人。" 外表屌儿啷当,却比谁都认真。 东恩雨抿了抿唇,没多做回应。 "就是…北区就这么点大,如果你们在街上碰头了,能不能别起争执?我是说…"元方仲苦恼地皱着眉头,一时间不知怎么表达内心的意思,"那个…永乐已经改过自新,连局长都夸她脾气有收敛,所以东前辈如果和她遇上,能别提起两年前那桩事吗?也算为你们俩好。" "你想多了,元小弟,"东恩雨摇了摇头,只觉得元方仲实在担心太多,"我只个单亲妈妈,又怎么会和永警官起争执呢?再说你们都夸永警官改过自新,那么我更不需担心了吧?"没什么好担忧的,行事直接的永乐,在看见她第一眼后便立刻离开,也就说明她不愿见到女人,那么对东恩雨而言,不就是最好的保障吗? 她本人都不屑和自己沾边,又哪来的争执呢? "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忠顾,那么,改天见。"东恩雨微笑道别,她走远的身影依旧让元方仲无法放心,即使她本人再三表明永乐不会有出格行为,但她们曾经狠狠伤害过彼此,这种伤不是时间就能痊癒的,再说永乐是个隐性疯子,没人能捉摸她的心思。 直到东恩雨离开会场后,元方仲才重回工作岗位,他和新闻记者说完话,另个警员便急急忙忙跑来,直说后台现在没人顾,要元方仲重新调配人力,场面霎时混乱让男人头疼,签唱会就要开始了,紧要关头还出紕漏。 男人赶到舞台后方,却没见职守的员警,而那人正是…… "永警官呢?后台不是她负责的吗?"男人揉着太阳穴,只觉得今天异常倒楣。 "永警官说您派她回总局处理昨天斗殴事件,"被问的员警也一头雾水,"她脱了耳麦后就开车走了。"手中多了一副现场机动耳麦,元方仲使力拍了自己脑袋,他只顾着和东恩雨说话,忘了最危险的应该是永乐才对。 "别管耳麦了!"元方仲抢过耳机摔在地上,大吼道:"马上给我找出永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