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谈。"齐哥听完妈妈桑说的话,沉思良久才说道。 鸣爷瞪了他几眼,额首表示同意。 两方老大说了算,妈妈桑见状也松了口气,但计画永远赶不上变化,就在齐哥和鸣爷刚跨出包厢门扉时,里头的兄弟不知怎么回事,几个口角居然大打出手,瞬间连老大都拉不住,两派人马全都混战成一团,连女公关都被波及,又哭又闹吵翻天。 妈妈桑气得大骂,可是里头没人听她的,这打下去不得了,酒瓶拿起来砸,棒球棍打坏傢俱,沙发也给踹成两半,里头甚至闹不够,硬是挤出厢房在走廊上追逐。 鸣爷和齐哥脸色一黑,妈妈桑虽然心疼包厢被毁,但还是先请两位老大下楼。 东恩雨眼见大混斗,拔腿就往货梯跑,电梯搭不成她还可以跑楼梯。 结果她刚躲进楼梯间,立刻有五个男人追打过来,你推我挤连路都走不好,她刚下半层,背后让人冷不防一推,顿时重心不稳往前摔。 所幸她是警校毕业,又是个特务,这时装柔弱只怕得赔了命! 当下东恩雨眼神一暗,抓住栏杆的手劲稍转,就在她准备跳往对面楼梯时,一股强烈的视线袭来,她暗道不好,短短一秒的决策让她收回手劲,身子就像是要坠楼般往前倾。 "唔!"顷刻间,东恩雨被人拦腰扯了回来,她撞上后方的人,口中痛呼一声。 短短一秒,生与死的赌注。 她一脸馀悸犹存的往后看,是不久前坐在楼梯口的人救了她。 果然,她察觉对方的视线时,做了正确的选择,如果她挑至对面的楼梯定会被怀疑身分,但如果她相信身后的人会出手,那她就可以安全过关。 "…谢谢。"东恩雨脸色惨白,向身后的救命恩人道谢。 这下她终于看清对方,虽然有半张脸被立起的衣领挡住,但从下往上望时,帽沿底下那双眼眸异常明亮,不禁让东恩雨傻楞几秒,犹如潭水般的碧绿,既纯粹又优美的色泽,毫无杂质透露着坚定目光。 "你跳得过去?"她的声音很沉很稳,却让东恩雨听了心头一颤。 ……被识破了? 东恩雨尷尬的揉着头发,感激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不过幸好你拉住我,不然真得摔下去也说不定。"墨黑色的眼眸泛着笑意,东恩雨收起慌乱,表现得相当从容。 对方只盯着她几秒,然后松开拦在腰间的手。 "下去谈。"语毕,她率先迈开步伐,东恩雨也听话的跟在她身后。 两人抵达大厅时,鸣爷已经和闹事的兄弟走了,这场烂摊子没人收拾,两方都有错,但两方都不肯认错,最后还是妈妈桑说要回给老大,让老大来决定该由谁赔偿,这才了事。 "喔!来了,到哪去了这么久?"齐哥看见来人后,伸手招了招。 东恩雨回到大厅后就站在柱子旁看齐哥和对方说话,没敢过去。 "受伤了?"那人站在齐哥身边,幽幽问了句。 "哪可能受伤?就凭那些混混还早一百年!"齐哥扭了扭脖子,说得自信满满,他看向站在柱子旁的东恩雨,忽然笑道:"你刚才都和她在一起?我就想为什么你不进房喝酒,原来你喜欢熟女阿。" 妈妈桑听齐哥这么说,立刻向东恩雨投射严厉目光,她也马上无辜的摇头。 她什么都没做,她整晚上都在搬酒。 "回去了!真是扫兴,改天要好好整那臭老头!"齐哥骂咧咧的带上兄弟离开。 但那人走了两步,回头看着东恩雨,朝她勾了勾手指。 "是,您找我有事?"东恩雨也立刻上前,其实她有点顾忌眼前的人。 就凭她刚才说"你跳得过去?",就让她心有馀悸。 "名子。"她问东恩雨的名子。 可是东恩雨没敢马上回復,妈妈桑警告的眼光让她有些进退两难。 "我叫……"她犹豫半晌,走上前揽住对方的脖子,微微颠脚凑到对方耳边,悄悄说:"东恩雨。"湿热的气息洒在对方脸颊,她说得又轻又缓,有些像是呢喃。 正当她准备松手时,对方居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