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院了,我暂时没办法见到她。所以我也需要你帮忙联系安排一下小瑜产检那家医院,我明天一早去给 ada 转院。” “ok,还有什么需要帮忙随时联系。” “感谢!”江川这两个字说到最后,几乎带了一点哽咽的尾音,他迅速挂了电话。尽管他和方唯的风险意识比较高,但他们都估计错误。那个女人的疯狂和恶意,超出想象。 方唯其实有看到江川的电话,但她没法回拨给他。夜深病房安静,更重要的是经历了如此莫名其妙又惊心动魄的一晚,她实在没信心保证和他通电话时自己不会哭出来。 他总是让她变得很脆弱。或者是,他让她变回了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女孩。 他在外地,还是先不要令他担心了。方唯的肩膀很痛,只发信息跟他说了晚安。 深夜车少,半小时后江川就到了派出所。 云飞已经等在门口,进去之后,警察循例问他的姓名和身份。 “你是施暴者的监护人?” “不!”江川的表情非常抗拒和厌恶。“我是受害者方唯的男朋友。” “但林白说你是她的丈夫。” “不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了一下情绪:“她能提供任何我的私人信息吗?” “她只说你的名字,但拒绝提供联系方式。” “您觉得合理吗?” “她知道你在 ad 工作。” “我在 ad 工作,我的职位,甚至一些公开的工作行程,在网络上随便都可以查到。” “她说去年二月曾经打掉过你的孩子,医院可以查询就医记录。” “去年二月我还在新加坡。前几年因为疫情我都没回国,可以查到出入境记录。” “所以你和林白到底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她。我只知道她是 a 大的研究生。” 江川简单概括了这个女生对自己的骚扰,并向警察展示之前提交公司报备的厘清事件的表格文件。 其实公司法务部的同事也曾建议他正常工作生活,若是这个女生有进一步行为即刻报警处理,很多时候报警记录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但江川本着善意,毕竟对方考上 a 大研究生也不容易,又正是毕业找工作的时候,他不想毁掉一个人的档案。所以他自己是能躲则躲。 “除了招聘相关的疑问线上答疑,我从未接触过她。” 警察点头记录。 “她是有目标有计划地蓄意伤害他人身体,我建议尽快联系她的监护人过来。” “为什么这么说?” “她之前有段时间一直在写字楼楼下潜伏,最近突然消失了,我以为她终于放弃了。然而并没有,她这段时间应该是在想办法跟踪我和方唯。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她的跟踪行为持续了至少两周,警方可以调取我家附近的监控佐证。” “感谢你提供信息,我们会调查。” 然后,江川强烈要求看事发监控。 云飞刚刚已看过,事发后他虽在现场,知道方唯受伤的状况,但看到前面的部分,他仍觉得受不了,所以有点迟疑地劝阻江川:“现在事实很清晰了,你确定要看吗?” “我必须知道唯唯遭受了什么。” 结果在看监控的时候,他又差点掉了眼泪。 对方的恶意很明显,就是冲着要毁容的目标来的。如果容器里不是热水,是别的腐蚀性液体呢? 江川无法想象如果方唯不是反应快,后果会有多严重。 然而从头到尾,她只说了一句,闭嘴,你认错人了!她只制服对方,再无任何攻击。她保持了最大的冷静。 无论法律还是道德层面,方唯的克制令他们处在非常有利的位置。 但当看到她一个人制服对她施暴的人,然后艰难地脱掉一边的衣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