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蛋糕上的奶油在他们喘出的滚滚热气中逐渐融化,甜腻的气味弥漫于呼吸间,进入身体里,蔓延至全身。 太浓了。浓到詹子延感觉自己也在骆恺南的怀里化作了奶油,不停地流淌,不停地被品尝。 而他也从骆恺南嘴里尝到了甜香的味道。 这味道应当会伴随余生吧。他想。 苦尽甘来,原来不只是个抽象的词,而是真真切切,能尝到的滋味啊。 没吃完的蛋糕暴露在空调的暖气中,被可怜地遗弃了一夜,到了早上,已经融化得不成形了。 长长的红色丝带从被子里延伸出来,垂到地上,窗户外的阳光洒进来,丝缎材质闪着漂亮的光。 詹子延是被吻醒的。 一开始还以为是南南又调皮地跳上床来舔他,睁开眼才发觉错怪了,是南南它哥在闹。 “唔……”他嗓子哑,发不出清晰的音节,想动手,却发现手腕仍被丝带松松垮垮地绑着,以一个搂着骆恺南脖子的姿势,被骆恺南禁锢着。 “醒了?”骆恺南的嗓音也没好到哪儿去,但起码比他体力充沛,还有力气说话,“你想回家,还是在这儿续住到过年?” 詹子延的脑子尚未跟着身体一起苏醒,慢吞吞地、不解地问:“为什么……要续住?” 骆恺南挑眉:“你忘了你几个小时前说过什么吗?” 詹子延几个小时前被折腾得昏天黑地,说了很多不堪回首的话,一时间想不起是哪一句,直到骆恺南提醒他:“你说想被我绑起来,天天和我做,到过年前都不出去。” 詹子延愣了愣,讷讷道:“我说过这话吗?” 骆恺南斩钉截铁:“说了。” 詹子延的脸慢腾腾地红了。 这似乎与他的记忆有所偏差……但他当时的记忆本就混乱,应该是记错了。 怎么会说出这么放浪形骸的话呢……一定是昨夜那一小口酒的缘故。 每次喝酒,必定出事,上回是kent,这回是骆恺南……他大概命中注定,是要栽在骆恺南手里的。 既然做出了承诺,詹子延只能答应:“好……回家吧,南南得有人照顾。” 骆恺南笑了又笑,没完没了地亲他,扯下他腕上的丝带,将他们俩左手的无名指缠在了一起。 十指相扣,红丝带仿佛命运的红线,捆绑住了他们的人生。 “戒指我来买,等我拿到收益再说,我年前也有不少事儿。”骆恺南细吻他的指尖,“但也不至于忙到不可开交,你想做什么、去哪儿逛,我都陪你。” “不想去哪儿。”詹子延靠过去,“和你在家待着就好。我还没怎么玩过mirage,你教我吧。” 骆恺南:“不得了,詹老师想转行了?要和我同流合污了?” “怎么能叫同流合污呢?”詹子延认真地想了会儿形容词,“应该叫爱屋及乌吧。” 骆恺南:“你爱谁啊?” 詹子延不假思索:“我爱你啊。” 骆恺南不说话了,就看着他笑。 詹子延慢慢反应过来了,迅速把脸埋进了被子。 骆恺南正想逗他两句,詹子延又探出头来,很轻柔、很庄重地说:“刚才说得太随便了,不应该,我再好好说一次吧……恺南,我爱你。” 骆恺南反倒成了措手不及的那个。 他轻磨着詹子延的指缝,缠绕的丝带沙沙磨蹭,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脸红,但心脏的的确确是烧起来了。 热气腾腾,头昏脑涨。 “我也爱你。” 他听见自己的回应。 “我现在想不出什么情话,只知道,我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