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你寄到哪儿了?我去找回来,可能是邮政公司寄丢了,我找他们处理。” 詹子延神色一顿,说:“我去找就行了,卡丢了也没关系,没密码取不出钱,你忙你的。” 骆恺南:“我已经差不多忙完了,开售前后的宣传不用我操心。卡里是你的全部财产,还有你的信,我必须给你找回来。” 詹子延迟疑再三,知道瞒不下去,只好坦白:“我给你爸了,他可能以为只是一封无关紧要的信,忘了给你。” 骆恺南错愕:“给我爸?你为什么给他?” 詹子延:“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我就转交给他了。” 骆恺南:“为什么不联系我?” 詹子延无奈道:“联系了,我问你在不在家,可你那阵子生我的气,不理我,不是吗?” 假如愧疚有声,骆恺南此刻的心情应当能震天动地。 沉默片刻后,他突然站起来,拉着詹子延就要往外走:“你先去住酒店,剩下的我来解决。” 詹子延连忙拖住他,小声说:“不用,我租金都交了,干嘛浪费钱?而且这儿离学校近,万一前锦有什么事,我能很快赶过去。” 骆恺南不松手:“你不能和别人合住。” 詹子延哭笑不得:“我和那人各住各的,从不交流。” 骆恺南争不过,也不争了,直接动手。 “诶?!”詹子延惊呼一声,突然被他扛了起来,眼镜差点儿掉地上,“恺南!别乱来!” 骆恺南不顾背上的轻轻捶打,接着捞起目瞪口呆的小老弟,丢进挂在门上的塑料袋里,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扶着肩上的人,打开门走了出去。 另间房的合租室友被动静吵醒,惺忪着眼开了客厅灯,烦躁地发牢骚:“干什么啊?大半夜不睡觉……”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刚打劫完一人一猫的男人走了出来,一身生人勿近的匪气。 室友不自觉地退回了自己房间,“想报警”三个字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男人冷冰冰地看过来,解释:“这是我老婆,吵架了,我来带他回去。” 詹子延羞得想把头埋到地里去,不挣扎了。 室友一时脑子短路,连连点头:“哦哦,原来是这样,以后别吵了啊,百年好合啊。” 骆恺南略一点头,打开门,强行掳走了一人一猫。 室友吁了口气,抹去一头虚汗,折身回到卧室,许久之后,才想到一个问题: 他那室友……好像是个男人啊? 跨年夜晚上的酒店异常火爆,骆恺南在软件上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家,在六七百米远的另条街上。 詹子延已经被他放下了,没脸再回合租房去,只好跟着他走。 拎在手里的塑料袋晃晃悠悠,无助弱小且圆胖的小橘探出脑袋,好奇地张望许久未见的街道。 骆恺南回头看见这一幕,想起了它结束流浪的那晚,也是被他们俩装在塑料袋里带回去的。 往日重现,许多他曾在意过、却未深究过的细节统统浮现了出来: 詹子延的夜视能力特别好,能在一片漆黑中发现南南,是因为以前一直住地下室,习惯黑暗的环境了。 詹子延看他揍沈皓的时候一点儿不害怕,是因为年少时经历过许多次,习惯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