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恺南一边不容抵抗地往他胸膛上射,一边温柔地揉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剧烈的心跳撞击着他的耳朵。 他们俩纵情的罪证融在一块儿,缓缓往下流淌,经过他的小腹,钻入他的双腿间,底下的床单与他的秘处同样黏腻。 骆恺南发泄完后,没有丢下脏兮兮的他不管,捏起他的下颌,低头渡给他一个缱绻的吻:“感觉怎么样?” 詹子延脑子里仍然懵懵的,真心话脱口而出:“喜欢……特别喜欢。” 骆恺南瞬间成就感爆棚,又亲了他一下:“那明天再做。” 明天还有。 说明骆恺南也喜欢。 若不是仰着脸,詹子延差点就要流泪。 今晚数次刷新了他人生中的亲密体验记录,骆恺南满足了他几乎所有关于性的幻想:缠绵的吻,激烈的欲,体贴的温存,以及浓厚的爱意。 他这么多年自渎的感受加起来,也比不过今晚这一次的体验。 而这仅仅是一次高潮而已。 倘若欲望之渊即是指骆恺南的怀抱,他愿意永远堕落下去。 强烈的欢愉感在持久的余韵中缓缓结束,骆恺南勉强吃了个三分饱,暂时果腹了,回过神来一想,刚才有点强硬了,于是问:“我吓到你了吗?” 詹子延摇头:“一开始有点,但后来就不觉得了。” “那就好,我怕你以为我是那种粗暴的人。” “怎么会呢。” “难说,你总是胡思乱想,说不定别人随便说两句,你就怀疑我了。” “我不会的。” “嗯,那样最好。”骆恺南亲他出了薄汗的鼻尖,“我很怕,你不相信你看到的我,却相信别人口中的我。” 詹子延头一回听他连说几个“怕”。 夜晚雨中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脑海中—— 当时骆恺南坐在长凳上,仿佛被雨水冲去了一身的意气高昂,孤零零的样子……很眼熟。 似乎看到了他自己。 他以前从不认为他们有一丁点相似之处,骆恺南无论从长相、性格、家境、爱好哪个方面来看,都与他迥然不同,天差地别。 但在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在他们的心底深处,也许是能产生共鸣的。 他们似乎都是被逼着长大、被逼着坚强的孩子。 似乎都带着隐秘的创伤,在雨中孤独地等待着,谁能来治愈他们。 然后就遇到了彼此。 詹子延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于是问:“晚上那顿饭,发生了什么事吗?” 骆恺南沉默片刻,在他身侧躺下,也不管他们之间多么脏乱,伸手将他揽了过来。 詹子延趴在他身上,耳朵贴着他胸膛,静静聆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暂时没法跟你说。”骆恺南最终开口,“答应了别人,不让……” 他突然意识到接下来的话会与kent所说的内容重复,立即住了嘴。 詹子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现在的年轻人似乎都很信守诺言,kent的朋友也是答应了别人,所以保密。 “然后呢?” “……没然后了。”再说就露馅了,不能这么快暴露,目前来看,kent的身份很有用。 好在詹子延并未怀疑,思考了会儿,提问:“那件事让你难受了吗?” “算是吧。”骆恺南顿了顿,“就难受了一会儿,后来……就像那句话说的,‘杀不死你的,都会让你更强大’。” 詹子延轻声反驳:“可我认为,杀不死你的,只会成为你害怕的根源,你被这股害怕逼着变强,其实都是假装坚强。” “直到你完全想不起这事了,也不把你的强大归功于那件事了,你才是真的变强了。” “所以,不用逞强说自己不在乎,没关系的,这是人之常情,恺南,你可以依靠我、对我倾诉,我不会瞧不起你。” 骆恺南沉默更久,最终长叹:“你说得对,不愧是教授。” 詹子延微微脸红。 两个人身上都没几块布料,贴在一起的身体余热未消,这时候收到这样一本正经的夸奖,实在很有罪恶感。 更糟糕的是,他还想说点什么安慰骆恺南,可脑子里净是刚才骆恺南压着他时的样子。 强硬,滚烫,热烈。 一旦回忆,从手指头到脚趾头都酥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