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给找完刺激后疲惫的自己提供一个舒适的旅馆。 做什么春秋大梦。 沈皓连退数步,勉强稳住身形,龇牙咧嘴地抬眼一扫,看见一个年轻男人搂着詹子延,姿态亲昵,立刻又炸了:“好啊詹子延,我小看你了,你本事真大,到底给我戴了几顶绿帽?这么欲求不满?” 骆恺南发现,这人的每一句话,都在将分手的责任推到詹子延头上。 交往七年,到底受了多少这样的委屈? 詹子延靠着他,低头不说话,身体在他的轻拍安抚之下,反而越来越僵硬。 骆恺南没安慰过人,低声问:“你还好吗?” 詹子延没回答,也没抬头。 骆恺南见他似乎不适应,便松开手,将他拉到了身后,朝对面说:“我数到三,赶紧滚。” 沈皓的胃部仍在抽搐,不敢招惹他,却又不甘心,隔着一段距离骂骂咧咧:“我说他两句怎么了?他是我对象!你是哪儿来的……” “三。” 骆恺南略过了一二,直接扬起拳头上前。 沈皓吓得一个趔趄,慌忙后退逃走,不忘回头接着骂:“你爱要这破鞋就要吧!反正我不要了!” 骆恺南没追上去。 他站出来插手詹子延与前男友的私人恩怨,已经越界了。 詹子延应该也不希望,自己隐秘的性取向被他知道。 况且他还是校长的儿子。 骆恺南转身,果然对上一道惶恐不安的视线。 即便是刚才面对沈皓的时候,詹子延也没有露出这般紧张的神色。 “恺南……对不起,让你撞见这种事。”詹子延的第一句是道歉,第二句是恳求,“不要说出去,拜托了……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可能会丢工作。” 声音很轻,带着点儿颤音。 我还真是第一个发现星星的人。 骆恺南心想。 还是颗彗星,以为自己要坠地毁灭了,吓得要命。 “不就是喜欢男人吗?有什么值得到处说的?”骆恺南轻飘飘的一句话,将这颗星星推回正常轨道,“我一朋友也是,见惯不怪了。” 詹子延闻言,一脸呆讷,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这表情很好笑,却也很可怜。 像一只从出生起就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以为飞出笼子就会被人类杀掉。不小心飞出去了,还自己回到笼子里,拜托人类给他上锁,别再让他飞出去了,他想活下去。 就没期待过能自由翱翔。 突然有人放他离开笼子,他只觉得难以置信、不知所措。 骆恺南抬手弹了他的额头:“我不会说出去的,放心。” 詹子延回神,往后退了两步,毕恭毕敬地弯腰:“谢谢你,恺南。” 骆恺南撑住了他的肩膀,推回去,不悦地皱眉:“鞠什么躬。” “我想感谢你……” “不用。” “那你想要什么……” “不要。” “可你帮了我的忙,我总得报答你……” 骆恺南烦了,故意说:“那你就别管我,对我爸撒谎,说我很乖,天天来上课,做得到吗?” 詹子延的手指攥紧了西裤,与自己的良心激烈斗争,表情十分纠结:“我想想……” 还真信了。 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人? 骆恺南嗤道:“我开玩笑的。” 詹子延重重松了口气:“那就好……你别吓唬我啊。” 骆恺南看着他如释重负般放松下来,眉眼舒展,分外好看,心里突然微微一动,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手不受控地伸向他—— 却被一阵半路杀出的咕咕叫打断。 “……” 詹子延看向他的肚子:“你饿了?” “……嗯。” 刚才出来得急,买的汉堡没顾得上拿,落在店里,应该已经被服务员收走了。 五十多块钱打了水漂,这笔损失该由造成损失者承担。 于是骆恺南说:“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就请我吃饭。” 詹子延毫不犹豫地点头:“好,但今晚不行,我约了别人,没吃成,现在得去道个歉。” 这说的应该是任绍辉。 早知道不介绍了,麻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