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之前受邀当过几次他们的审稿人。”谢以津说。 郝七月:“……?!” 刘勃:“……” “虽然名声确实还算不错,但这两年整体质量愈发参差不齐,审核时间也变得越来越短,发文量呈指数增长,版面费也在涨,我个人认为正在向水刊的各项指标靠近。” 谢以津看向郝七月,建议道:“未来有继续在学术圈深造的想法的话,我建议你和乔纳森商量之后换一家刊投,又或者再多沉淀沉淀,留给质量更好的期刊,没必要为自己留下潜在的学术污点。” 逻辑清晰,神色沉静,他看起来像是一位衷心给后辈建议的前辈。 郝七月已经快要憋不住了,良久后看了对面的刘勃一眼,微昂起头,终于鼓起勇气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我知道了,谢谢前辈指导。” 谢以津颔首,端着咖啡杯站起身,向茶水间外走去。 与此同时茶水间的门被人推开,是秦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他们在门口面对面地相遇。在看到秦灿进来的瞬间,谢以津的身子像是僵硬了一下。 秦灿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看到谢以津的视线飞快地移开,端着咖啡杯和他擦肩而过,径直向茶水间外走去。 郝七月喜出望外:“秦哥!” 刘勃本来面子上就挂不住,此刻看到秦灿进来,更是一秒都不想多待:“我还有实验要做,先走了。” 秦灿进门还没有两秒,就有两个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屋子,他感到莫名其妙。 但他还是先问了郝七月的情况:“你怎么样?刘勃没怎么为难你吧?” 郝七月盯着秦灿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扑哧”一声,再也憋不住地放肆大笑出声。 她一边狂乐一边摆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秦哥!你都不知道你刚才错过了什么!” 郝七月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和秦灿复述了一遍。 “……妙就妙在,谢前辈每句话都像是在给我指导,自始至终没有一个字对着刘勃说,但偏偏每一个字都在往刘勃心窝子上戳。” 郝七月脸都快要乐僵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故意在阴阳怪气,还是真的毫不知情,我只知道我自己快爽死了,你没看到刘勃那个脸色啊!” “不过如果他是故意的,那他为什么要帮我呢?我们都不认识的啊。”郝七月茫然,“咦?等等,他难道就是嘉嘉姐在群里说的那个‘救兵’?他和嘉嘉姐认识吗?” 秦灿沉默片刻道:“我马上回来。” 等电梯的时候,谢以津看了一眼天气预报。 天气预报四到六点会有一场小雨,他原本计划在三点半前就回家,但就在他准备离开实验室时,却收到了洛嘉嘉的消息。 解决这个小插曲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从茶水间出来时,天色已经开始变得阴沉,谢以津已经感到有些困倦,只想快点离开。 实验室在三楼,电梯此刻在七楼,正缓慢下行中。 谢以津正在思考自己究竟是继续等下去,还是选择去走楼梯的时候,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有人跑进了电梯间。 是秦灿。 谢以津眨了一下眼,在对上秦灿双眸的瞬间重新转过了头,目光继续平视前方。 没有人主动开口,电梯总算到了,谢以津走进去,身后的秦灿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了进去。 电梯里非常狭窄,空气像是凝固在这小小的一方空间里。 几秒后,秦灿终于没忍住开口道:“郝七月刚刚都和我说了,谢谢前辈你……刚才帮她解围。” “不需要和我道谢。”半晌后,谢以津开了口,“是洛嘉嘉找到的我,我只是还之前欠她的一个人情罢了。” 气氛似乎变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