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姣姣将他的手打开,将头埋在自己的胸前闭眼:“睡觉了。” 小时候一句触景生情的话而已,连诺言都不算,怎么能当真,姣姣的眼角渗出一滴泪,那句话已经成了扎在自己心里的一根刺,当初没有管它,等感到痛了才发现它已经挑不出来了,只能任由溃烂,摧毁自己。 黑暗中,傅时宴伸手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了眼。 姣姣单方面地和傅时宴冷战了三天,自然连续三天没有去上学。 二楼,她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变化无穷的白云,自由自在飞翔的小鸟,思绪却早就飘到了远处。 他有没有给她发消息,周悦有没有想她,自己的计划能不能成功,如果不成功,她会不会真的要被傅时宴囚一辈子。 还有就是,傅时宴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太可怕了,还要说娶她。 如今的她就是一条搁浅的鱼,在这里再待久点儿,她真的就要窒息而亡了。 思绪就像是一团密密麻麻的毛线,越缠越乱,头晕晕的,姣姣将脸埋在自己的双膝间,打了个哈欠晒着太阳眯一会儿。 “一上午都这样?”楼下,傅时宴靠在树上点了一根烟,眼神淡漠地看着二楼的姣姣。 陈一凡面色平静地应道:“是。” “吃饭了吗?” “李旭说吃了,但很少,就半碗肉粥。”陈一凡抬眸看了他一眼:“傅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时宴瞥了他一眼,吐了口烟圈。 “小姐才十六,平常的孩子都在外面玩耍,有朋友,小姐自己孤孤单单地一个人就在房子里待着,自然不开心。” “她这几天不乖。”不冲他笑,也不和他讲话,做爱的时候也不好好配合,傅时宴将烟头丢到地上,用脚狠狠地碾灭那唯一一点儿星火:“既然不乖,那就永远在这里待着,直到想通为止。” “女儿不是这样教育的,爱人也不应该被这样对待。”陈一凡低头,说完这句话,他心通通通地跳了起来。 傅时宴若有所思,抬头看了一眼阳台上的少女,蔫蔫儿的。 她变了点儿,会和他叫板了。好也不好。 终于他开了口:“让她出去透透气,别关傻了,让他们别跟着。” “好。” 中午的时候,她思来想去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姣姣最后还是去了学校,下车时回头看了眼陈一凡,然后义无反顾地向学校奔去。 因为身上的痕迹依旧很明显,姣姣穿了一件水绿色的长袖衬衫裙,围了一条淡黄色的丝巾,最后还戴了一顶米白色的凉帽。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