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练习的柔术里有差不多的。”她挥起小皮鞭,直接往他胸口抽,“少瞧不起人。” 江枭肄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点力气,我很难瞧得起你。” 顾意弦懒得理他,报仇而已。 抽了八鞭后,她停住,他面色不改地问:“女牛仔可以开始了吗?” “闭嘴,阶下之囚没资格说话。” 顾意弦咬着唇,莹白指尖撑在江枭肄胸口,抚摸交错的红痕。 倏地她差点摔下去,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说:“别给我以下犯上,不然弄死你。” 江枭肄毫不在意,抗命而行,“我愿意沦为被迫做苦役的囚人。” 想起今日在书房听到的话,顾意弦红着眼用力勒住江枭肄。 他还是笑,眼睛像落了雨满是青苔的地表,“女王殿下,能否特赦一下?” “不、不行......”她的眼睛也降下迷蒙烟雨,荡漾着秘沼般的妖气。 一泓池水闪出来,江枭肄喉结在她湿热掌心滚动,“那么,我愿意为你身先士卒。” 这是种非同一般违抗死亡的精神,倘若病倒也罢,健康有力的身体甘愿被人置于死地,必须绝对忠诚报以必死的决心。爱这一舒心的字眼,暗藏破坏或毁灭的剧毒,奴隶爱上囚禁自己的女王便是万劫不复,即使被压迫到喘不过气也要反复试探女王的底线,进而退,退而进,周而复始,从而得到她的爱。 万籁俱寂,榆宁被蓊郁树林包围,黑暗中有白色,寂静中也有声音潜入,可能是夜空云动,院内的喷泉,也可能是温室里玫瑰缓缓绽开等种种动静重合而成的细微响声。 顾意弦必须承认已经爱上江枭肄,所以无法释然必须以这样的方式确认。 她纤细的指还卡在江枭肄的喉间,眼眸湿润,大口呼吸:“我想出门,你会放我出去吗?” 江枭肄注视她动人心魄的表情,喘气艰难地问:“你施以美人计就是为了这?” “回答我!” 美丽的小疯子,他笑,“不会。” 她颤着声说:“江枭肄,你这个骗子。” 动作停止,江枭肄笑容凝固,双臂肌肉涌动,绳结崩开。 他握紧她的手腕,认真地问:“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看吧,明明能挣开却伪装成囚徒。 游刃有余,稳操胜券才是他江枭肄。 顾意弦闭上眼,松开手,“这不重要。” 他皱眉,按住她的腰,“这很重要,告诉我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她呼吸一沉,决定再给他次机会:“你先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 江枭肄沉默。 江坚秉李致远是亡命之徒,绝不能让她参与其中。 顾意弦搂住他汗涔涔的脖颈,呼吸带着嘲谑:“你不愿对我说实话,凭什么要求我对你如实相告?” 江枭肄湿热的唇流连在她的下巴,刚柔并济,“你想知道什么,我以后都会告诉你。” 顾意弦仰头,退无可退,仿佛置身于云端。 她不想听了,她要自己确认,“好,我们来玩个游戏。” 江枭肄陪她玩了太多游戏,他以为这次也如往常一样,“嗯,你说。” 她在他耳边轻缓道:“我在榆宁藏了件东西,如果你能找到,我就嫁给你。” 耳畔仿佛惊雷一声,江枭肄内心深处广褒之地无边燎原。 他欺身而下,眼底薪火灼灼,“真的?” 她眼波流转,风情万种,“这是我说过最真的话。” 他瞳眸的绿色开始雀跃,覆上她湿软的唇,说:“好。” 所有隔阂全被撞碎,零星的喘息在万籁俱寂的夜里炸裂开,江枭肄几乎要融进顾意弦的骨血,似乎死在这一刻也甘愿。 翌日十点半。 电话准时响起。 顾意弦未睁眼便下意识摸床边,沉默一秒,接起电话。 “吵醒你睡觉了吗?” 她嗓音有些哑,直言了当:“朱陵周家,华周集团的掌权人原来这么闲。” 周知樾风趣道:“不瞒你说,确实比较清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