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尾端自然卷翘。 顾意弦抬手轻触弧度。 他抬眼,瞳膜映着她和背后缓缓起伏的山麓和翠绿竹叶。 她一向揣摩不透他的情绪,轻声说:“当时顾檠捂住我的嘴,我才没有反驳。” 江枭肄用指腹碾磨她的唇,“他吻你了吗?” “没有。” 短暂沉默,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顾檠说的对,我对感情有洁癖,我现在只要想到门后他对你做了什么,我就——” “你不想再吻我了吗?”顾意弦问,下一秒就后颈就被掐住往下拉,腰被托住,他挺身咬她的脖颈,一点一点将青紫的痕迹吮进口中,牙齿刺进皮肤,力道很重,呼吸很烫。 江枭肄用实际行动回答,他的臂膀禁锢她,顾意弦贴着方向盘躲无可躲,只能攥着他西装的领口,任由他发泄。 五感在炙热的夜被放大,一声声鸟啼在湖面荡出涟漪,一圈圈扩散。 她的眼底水光潋滟,他激烈的吮咬撩拨着神经,酥麻愈加明显。 “四哥......”顾意弦忍不住仰头低喘。江枭肄从她的脖颈往上,顺着优美下颌线一路吻到她的唇,他凝着她如春水般的眼,哑声说:“我只要想到你这样的表情被别人看见,就嫉妒到发疯,只想将你吞入腹中,怎么会不想吻你。” 顾意弦双臂环绕他的脖颈,眼里漾着她自己无法察觉的情愫,她想了想问:“四哥,如果我失去第一次,你还会接受我吗?” “我的第一次是你就行。”江枭肄没有任何迟疑,轻吻她的嘴角,“你的每一次对我来说都是第一次,能拥有是我的幸运。” 细密热切的吻落到眼睫和鼻端,他微怔,接着她的舌尖闯入他的唇,毫无章法的吻让全身像热水一样腾烧,他再不能理智思考,加深了吻,将唇齿间所有的空气驱逐。 不知过了多久,江枭肄捏着顾意弦的下巴,将她潮红的脸颊托起来,“别以为献殷勤今天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顾意弦玩他的领带,转移话题,“我饿了,要吃饭。” “行,吃饭。” 江枭肄拿顾意弦没办法,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嗅着她发间的清香,鼻腔钻进一道别的味,他咬牙将怒火抑制,平静地说:“等等。” 过了一会儿,一声极低的轻叹:“你先下去,我冷静不下来。” 登上正面陡峭石阶,钻过山门,穿过寺院颇有纵深地正殿。 饭店门口的大宅门敦实,带有山型檐板的宽阔门厅,出迎的侍应恭敬颔首。 门厅中央有一个浮在水池的舞台,面积六百多平方的样子,朝左延申的水池另一端映出舞台幽深迷离的姿影,尽头的山崖郁郁葱葱。 顾意弦与江枭肄在侍应带领下进入二楼正对舞台的套房,红木茶几和藤椅,一个卧躺的贵妃椅摆在临窗的位置。 她走到窗前,俯视水池,左侧的树和眼睛一般高,伸手可触。 叶子翩然落下,她伸手抓住,江枭肄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弦弦,旁边有浴室。” “嗯?” “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我不喜欢。” “那你抱着我干嘛?” 他掐她的腰,礼貌微笑。 顾意弦今天决定认怂,“行行行。” 龙虾汤堂灼双珍,雪花鸡淖炒燕窝,白玉藏山珍,莲香白荷脆藕等中式菜肴端上桌,道道分量少而精致。 侍应为江枭肄斟热酒,他饮了两杯挥手让人退下不要再来打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