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康乐按摩设施应有尽有,国内极富盛名且首屈一指的高端商务会所。 在一片金碧辉煌中,紫檀木屏风后,隐藏着千金难求的宁静和温情。 桌面摆放一块怀表,时间停滞在十二点。 江枭肄垂睫看着,修长的指心不在焉地拨弄表盖。 直到包间门再次打开,屏风出现一个身影。 男人走路非常慢,头微微朝下,镂空透出了他的白色连襟衫。 他收起怀表,抬头。 两人对视战火十足。 顾檠低头调整中式盘扣,双手交叠在一起,再抬头,黑眸里是势在必得的不屑,“听说江先生最近遇到了麻烦?还愿意见我,真好。” 江枭肄坐姿松散,答非所问:“顾先生的衣服不错。” “你也是。” “谢谢。” 谈判中长桌靠门的座位具有次级权重的,相对应的首位代表掌控全局。 顾檠反客为主慢慢坐在长桌靠门的那一边,笑着说:“万关散打,纵横mma,虽都是格斗,江先生猜猜哪种更厉害?” 江枭肄不为所动,从烟盒拈出根卷烟,金属火机咔擦响,他的腮边迅速凹陷,吐出大团白雾,“我在实战种学习的格斗,那里并没有太多的技巧,只有弱肉强食,而被咬死的,往往都是曾经有肉吃的人。” 墨绿的眼睛酝酿无形的威压,他的口吻平淡,“就像你一样。” 这句话撕开了两人礼貌客套的试探,房间的气氛紧张到极点。 顾檠没心情耗,自从顾沭做了蠢事,顾意弦连电话都不接,只要江枭肄现在松口把人送回来,他可以对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于是主动打破僵持,“你我心知肚明这场战争因何而起,停火很简单。” “烟斗不错。”江枭肄转移话题。 顾檠忽然笑了,亮起纯白烟杆,“确实不错,有人特意帮我做的。” 江枭肄的指腹摩擦火石,焰在指间跳动着。 不过是妹妹送给兄长的玩意。 “还亲手刻下一句土耳其语。” 他瞥了眼。 蓝焰倏地熄灭。 威士忌倒进玻璃杯,高浓度烈酒一点即燃,火焰在酒面熊熊燃烧。 江枭肄抬起杯底,嘴唇发麻,喉间灼烧到胃腑,酒精疯狂刺激粘膜。 他面无表情一饮而尽,踱步到长桌另一头首位坐下,更明亮的灯光让五官包括有伤口的唇角清晰。 当看到顾檠表情凝固,江枭肄卡住杯口旋了圈摆正位置,语气刻薄:“顾大公子,不过区区十年半载,就变成此情可待成追忆,当时已惘然了。” “我也没想到江家老四和外界传得如此不同,甘愿成为游戏里被玩弄的人。” 他不自觉又看了眼纯白的烟杆,漫不经心地说:“人生如戏,每个人不都是棋子。” 也许是这句话太沉重,亦或各怀心思,两人沉默许久。 “江枭肄,你根本不了解她。” 顾檠阖上眼,面色颓然疲惫,他不想再进行无意义的争论,他只想让顾意弦回到身边。 “她爱大海,是因为波涛起伏能冲浪,她爱青翠的高树,是因为可以伐木做船去远航,海与树本身对她来说没有意义。天生的探险家只会对惊奇洞穴感兴趣,她会为了一探究竟全力以赴,柔情似水,而一旦她发现只是个洞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