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搏击格斗赛相似,参赛双方拥有自己的教练团队,场地有主裁判宣判规则,还有几个戴金链子的黑衣大汉负责维持秩序。 顾檠和顾沭那时不过二十岁,血气方刚当即决定留下观看,正巧碰到赛前准备,参赛者在铁笼盘冲洗狗的全身以保证没有麻药,偏偏有个作弊者磨蹭,而顾意弦就站在旁边,她偷偷蹲下来小心用手摸了摸狗短短的尾巴,想着和家里的怎么不一样。 意外就在那时发生—— 一条凶猛的黄色比特犬,大概人群围拢的聒噪让它烦躁不安,摸尾巴挑衅让它彻底爆发。 顾意弦的小臂被扑上来的比特犬一口咬住,场面陷入混乱。 发疯的狗,杀气腾腾的眼神,刺进皮肉里的尖牙,不绝于耳的狂吠都是恐怖的回忆。 显然面前这四条加那利獒和当初的比特犬凶狠程度过犹不及。 脑袋一阵发晕,顾意弦太害怕了,即使现在手臂没有疤痕,心理阴影始终挥之不去。 可怖的獒犬好像会随时扑过来撕咬,她忘记学得散打和柔术足够自保,她想叫顾檠,因为下意识里兄长会保护自己,可尚存的理智在说这里不是麓湖山庄,没有兄长也没有二叔。 近在咫尺的狗狂吠不止,她颤着睫望向前方。 江枭肄的背厚实宽阔,大臂的肌肉撑得衣袖满当,看起来非常有安全感。 但自己带目的去接触他,她心虚也无法信任,于是踯躅在原地无法动弹,靠死死咬住牙关抵抗恐惧。 裴瑞从身旁走过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他走到江枭肄身边与另外一个男人低声交谈,顾意弦只隐约听到“四哥”两个字。 “四哥。” 顾意弦无意识嗫嚅,细弱蚊蝇,声音极小,湮灭在一片狂吠中。 江枭肄缓缓转身,面色的沉冷阴鸷还未褪去。 方才蒲甘说江家旁系的几位叔伯在暗地动手脚,联合飞牧农业做了些吃里扒外的动作,gallop该给予的待遇分红从未少过,一群养不熟的狗和不懂感恩的狼。 他盯着顾意弦,眸色深沉凌厉。 他没听清她说什么也没兴趣,只是想到这里还有匹刚捡回家满嘴谎话演技拙劣的小野狼。 不对,是蛇,姑且算条美女蛇。 顾意弦看着江枭肄,唇咬得泛白,尽管牙齿打颤,她倔强得一声不吭。 狗与狗的主人一丘之貉,就算她开口求助,他也不一定会管自己。 顾意弦是敏锐的,江枭肄确实没想管她,几条狗而已,更何况早已知晓她目的不纯。 他习惯性摸腰腹上方挂的怀表,时间停滞在九点五十五。 顾意弦的忍耐力快到极限,外勾内翘的眼角开始泛红。 她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脆弱,低下头,优美的肩背线因绷太紧小幅度轻颤。 狗叫莫名刺耳起来,江枭肄不耐烦又极具威慑力地瞥去一眼。 被驯服的加那利獒对主人忠诚度很高,立刻噤声,可主楼从未来过陌生女人,它们呲牙咧嘴地继续呼噜。 即使这种程度,她还是没动,白皙莹润的脚趾头蜷缩起来,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样。前几小时不卑不亢烈得和辣椒似的,还敢和他谈条件做交易,却因为几条拴着铁链的狗熄火。 江枭肄几乎都要荒谬地怀疑自己是否比不过狗。 “蒲甘。”他面无表情地说:“把这四条听不懂人话的畜生弄走。” 加那利獒是江枭肄特意吩咐拴门口以此震慑未经允许入内的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