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物,路过顺手救了许西柠也是情理之中,但余下来的几年,他待许西柠更好,好到如果不是他的金发碧眼,老许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爹。 有时他来找许西柠却并不提前跟她说,只是站在高中门口的银杏树下等她。 许西柠回家时间随心所欲,有时温南森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连许西柠都不好意思了:“你要是来就提前告诉我啊!我偷偷带了手机的。” 温南森只是说:“我如果告诉你,你为了不让我久等就会着急出来,我更希望你自由一点。” 许西柠便说:“害,就算你在等我我也不会着急出来的!你给我的自由过了火。” 温南森仰着头,长街上方高远的天吹来萧索的秋风,他在风里微微眯眼:“很多年我都在等一个等不到的东西。最近我发现,如果等待的人注定出现,等待的过程也会变得美妙起来。” 许西柠:“?” 满街的银杏叶都在风里哗哗作响,像是纷乱的金色的雨落在男人宽阔的肩头。 温南森转过头看着她,弯起眉眼温柔地笑:“简而言之,我喜欢等你。许,这是我的任性。” 许西柠把莫名有点热的脸藏在围巾里,很老道地拍了拍温南森的手肘:“好的,温。只是我们中国人一般不单喊姓的。” 温南森便问:“你希望我喊你什么?” 许西柠毫不犹豫:“大哥。” “……” 好在,温南森也不是什么都听她的。 许西柠高中就跟他表白了,可温南森只是对着她笑,摸了摸她的头,说你还小。 许西柠以为是他不喜欢自己,婉拒了,谁知这人居然是个究极老古板,他说觉得许西柠小不是托词是真觉得她小。 许西柠成年的第一天,温南森驾车带她去吃了顿法餐,烛火红酒,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夜色中汹涌的槐江,两岸满城灯火。 许西柠第一次喝酒喝得很高兴,醉醺醺的,对座温南森在烛火中瞳孔明亮,目光是能让人溺毙的深情。 他吻了吻她的指尖,说我爱你。 许西柠心想,哈哈酒可真是个好东西啊!难怪古今哲人都爱喝酒! 许西柠豪气千丈地把剩下的红酒干了,咬着头绳随手把金发扎在脑后,然后探身越过桌子,抓着他的领带吻了上去。 她发酒疯发得让人猝不及防,温南森从未如此失态,手肘撞翻了桌上的红酒瓶,红酒洒了自己一身,可他没有躲。 他的唇有些冰凉,又在微微颤抖。 浑身湿透,酒味蔓延。 他没喝酒,却好像比女孩醉得还要厉害。 许西柠发完疯就一头栽倒睡过去了,然而男人抱着她,依旧一动不动。 侍者闻声上前打扫满地狼藉,又见温南森湿透了,躬身问:“请问需要帮助吗?” 温南森说了两遍“nej tack s mycket”。 侍者没听懂,又问了一遍,温南森才回神,用中文低声说:“谢谢,但是不用。” 许西柠以为他们不会分手的。 可温南森看着她的目光总是有些悲伤,有时许西柠甚至觉得他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刚认识的那一年,温南森总送她一些她不喜欢的东西,譬如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