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第二天,管将家出了件丑闻。 半厅里,所有的仆人挤在廊下。竹帘被卷起来,整个空间一览无余。 一个年轻的女人衣衫不整的跪在中央。 四周围鸦雀无声,只剩她偶尔一两下小声的啜泣。 黑田悠子坐在上首,只是看着却一直没有说话。 仆人们小心的打量着,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点愤怒悲伤,可是她表情却奇异的平静。 暴风雨来临前也是平静的。 所有人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室内死一样的寂静,好像连风也停止了。 这样粘稠滞重的气氛像是一座山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年轻女人的哭声也渐渐的停了,只是一直低着头,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脸上,仿佛最后的一层铠甲保护她摇摇欲坠的尊严。 终于,黑田夫人叹息一声 :“原束子,我和千信大人都是将你当做女儿一样看待的。” 当名字被说出来的那一刻,那跪在下首的人僵了僵。 身后头,那些一知半解的仆人们顿时炸开了锅,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起来。 “千信大人昨天晚上喝多了歇在书房,黑田夫人今天一早带着抹茶去看望。没想到竟然在大人的被窝里翻出一个光溜溜的女人。” ”就是她呀!天哪,千信大人都可以做她的父亲了吧!”说到这里,极其的小声。 “不是啊,千信大人可比她父亲叶管家还要大呢!” “她以前不是跟在雄晖少爷后面跑吗?现在看自己比不过出身贵族的藤原小姐,就急着去爬少爷父亲的床呀!” “嘻嘻,不要脸。” “真骚。” “像她母亲。” 黑田悠子明显也能够听见这些声音,可是却并没有出言阻止。下人们摸到了主人的心思,评论起来愈发的肆无忌惮。 夏末高热的天气,原束子单薄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她像是冷极了一样拼命扯着裙子的下摆,想把那唯一一点露出的脚趾也遮住。 直到现在,还觉得这一切仿佛梦一样荒诞无稽。 今天早上,她迷迷糊糊被人粗暴的从床上扯出来时,浑身不着寸缕,就这样曝露在几个男仆女仆的面前。 还没有搞不清楚状况的她,忍不住尖叫一声,却被夫人身旁的阿川狠狠打了一巴掌。 她跌坐在地上,破碎的红白洋裙披头扔下来。 下人们高高在上的站着数落她不知廉耻的趁着大人喝醉主动爬上他的床。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下意识去寻找故事中男主角的身影。 她只记得昨晚喝了很多红酒,却根本没有见到过千信大人。 屏风后面,一道高大的身影匆匆离去。 是那个她视作父亲的人。 “大人。”黑田夫人喊住了他。 原束子的脸上燃起希冀。 “这,该怎么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