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梁齐因一把捂住她的嘴,“阿傿,不要说那个字。” “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也不行!” 季时傿眨了眨眼,开诚相见后,尽管他们玩笑间还说要把前世当做梦一样,毕竟一直执着过去的事情没有意义,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但梁齐因在某些方面还是格外敏/感,甚至可以说是惧怕提及。 比如关于她的死。 “齐因放手,我不能喘气了……” 梁齐因手掌宽大,才发现自己压到了季时傿的鼻子,连忙慌乱地放下手,“对不起……还难受吗?” 季时傿摇了摇头,喘了两声道:“齐因,你不要紧张,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我知道。”梁齐因冷静下来,喃喃道:“但……就是不想听到。” “不要怕。”季时傿握着他的手按在心口,笑眯眯道:“会跳呢,热乎的。” 掌下明灭的心跳声顺着手臂传到梁齐因的颅腔里,他愕然僵立,有一瞬间分不清自己听到的到底是季时傿的心跳声,还是他的,总之,一样的充满生气。 与它的主人一样。 梁齐因心安地呼出一口气,反手与季时傿十指紧扣,偏头亲亲她的鬓角,低声道:“一会儿你回侯府后,我去找殿下一趟。” “去干嘛?” “托他查一查今夜当值的内廷太监是谁。” “也成。” 马车抵达侯府门前时,秋霜已经等在檐下,见帘子掀起,伸手扶住探出来的季时傿,“姑娘,慢些。” 季时傿道:“没事。” 话音落下,身后梁齐因唤了声,“阿傿。” “干嘛?” 梁齐因笑了一下,“早些歇息。” 季时傿摆了摆手,“知道知道。” 谁知梁齐因并未缩回车厢,眉眼含笑,忽然语焉不详道:“先前同你说的事我是认真的,我会好好学,阿傿什么时候验收?” 驾车的陶叁和等候一旁的秋霜俱是一愣,学什么?验什么? 季时傿当然听得懂他在说什么,脸一黑,伸手把他按回车厢,骂骂咧咧道:“验个屁,谁教你这么说话的,赶紧滚!” 梁齐因见好就收,忙吩咐陶叁驾车,末了还要补一句,“我是无师自通。” “……” 待马车驶远,秋霜收回视线,虽惊奇梁齐因的话到底什么意思才叫季时傿恼羞成怒,嘴上仍旧只道:“姑娘,琨玉去灶房差人烧了热水,要沐浴吗?” “要。” 秋霜温声道:“今日奴婢与琨玉去太医院让陈太医配了药,姑娘前段时日忙碌,怕是一直没休息好,正好沐浴的时候含一颗,今夜早些歇息吧。” 这话说得在理,季时傿想了想又道:“好啊,那我睡前还得再吃个桂花糖,不然嘴里苦。” 秋霜笑容温和,依言点头道:“好,备着呢,用料是今年的新桂,比去年的甜,姑娘不要贪吃,不然会像之前一样牙疼。” 秋霜面面俱到,温柔可亲,又比季时傿年长两岁,相比较于活泼跳脱的琨玉来讲,可谓是姐姐一般的存在,季时傿生活上的事便格外依赖她,听到这样温和的调侃之语,不禁红了红脸,急道:“知道了知道了!” ———— 张振被司廷卫带走的第二天,京中又出了一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御史台刘方周老来得子,有一文不成武不就,才二十四五就一脸肾虚样的龟儿子,名叫刘勉。 刘勉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纨绔,入烟花柳巷如同回家一般寻常。当年刘方周把他塞进刚领兵不久的季时傿手底下,被她八十军棍打得半残之后丢了出去,刘方周就一独子,此后对他更加怜惜,也对季时傿格外憎恨。 这些都是人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