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是穆离渊最喜欢的地方, 在这里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一点价值。 北辰仙君是什么都不缺的,他们这些微不足道的蝼蚁们无论努力献上什么都还是微不足道。 但好吃的东西除外。 虽然也很微不足道, 但带着浓浓的人间烟火气——穆离渊感觉江月白似乎是喜欢的。 他试着用这里的食材做了几道点心。 做好之后尝了尝, 对味道很满意。一想到江月白醒后就可以吃到这些甜甜的东西,他心里也有点甜味。 景驰离开前吩咐王宫的侍从们照顾好江月白, 无奈江月白一直昏睡未醒,景驰只得勉强同意守卫和侍从们暂时听命穆离渊。 但狼王前脚一离开, 穆离渊立刻就遣散了寝殿内所有侍从。 很奇怪的心思。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江月白虚弱的样子。 这种虚弱太少见了, 连他都没有见过,别人更不可以看。 江月白已经睡了整整两天了, 期间穆离渊替江月白擦洗身子换好了柔软的衣物, 触碰时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江月白的虚弱, 不仅是身体、还有灵脉。 能把整座恢弘的神殿都折腾成断壁残垣一片废墟, 足以彰显那个怪物到底有多疯狂了。 江月白颈侧的红痕不仅没消, 反而弥漫开了, 成了一片殷红。 腰侧宽大的指印也成了深色,仿佛浓重的颜料洇透了苍白的宣纸, 在贪婪地向着更深处生长。 两腿膝弯下的红痕还清晰地保持着手指掐出的形状——穆离渊抚摸这些痕迹的时候甚至能想出来那个怪物都用了哪些姿|势...... 看到这些痕迹是残忍的折磨, 但他却像自找折磨似的, 一遍遍反复地看。看得双耳都尽是沙沙的血流声,空气都变成了涩的, 吸进鼻腔有点疼, 咽进嗓子里想要咳血。 窗边的光影随着日升月落变幻, 穆离渊沉默地坐在床边。 只有江月白睡熟的时候他才敢这样光明正大地看, 他看了两天两夜,却不觉得时间漫长,只希望这样安静的时候再久一点。 旁人都不在,他守着江月白,有种平平淡淡陪伴着眷侣的错觉。 夜晚的时候起风了,微风吹过床榻,月光一般的纱幔蒙上了江月白的脸,穆离渊想去撩开,靠得极近时忽然停住了—— 他忍不住顺着褶皱的纱描摹着江月白的脸,从额头眉峰、到眼睫鼻梁...... 强忍了半晌,他俯身,很轻地吻了江月白的唇。 隔着一层纱幔,应当不算冒犯吧。 碰到江月白双唇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害怕,害怕江月白知道了会生气,更怕江月白的爱人知道了会生气。 但很快害怕的念头就被这个吻带来的强烈冲击感淹没了。 江月白的唇是冰凉的,却很柔软。 越含咬就越深陷进柔软。 淡淡的甜味透过薄纱,像在吸引着索取的人再深入一些...... 失去理智的人忘情地深吻,咬住唇瓣吮吸,又卷着薄纱向里。 这个隐秘又放纵的吻有着极强的刺激感 喃颩 ,让原本胆小的人忘乎所以,深吻时他抚摸着江月白的长发,穿插进发丝深处,可还觉得不够深,想要让自己的全部都陷进这朵柔软里......直到肮脏的地方抵到了江月白,他才猛地回神。 穆离渊慌乱地撑起身子!抿住唇压抑着喘气。 江月白没醒。 呼吸仍然是平稳的。 穆离渊松了口气。 他很久没敢再有任何动作。 等平复好情绪后,才颤巍巍地伸手,撩开了江月白脸上的纱幔。 湿润的纱在江月白唇边拉出了一道暧|昧的晶莹水痕。 穆离渊动作很轻地退开,半蹲半跪在榻边。 用手帕仔细专注地擦干净江月白的脸。 某一刻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卑鄙的行窃者,只敢躲在阴暗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摸一摸已经属于别人的珍宝。 “你的伤好了么。” 江月白淡淡开了口。 穆离渊被吓了一跳!擦着江月白侧脸的手猛地抖了一下。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结结巴巴地回答:“还没......好、好了。” 江月白缓慢地睁开了眼。 江月白的眼睫很长,掀起的时候周围月光下的细小尘埃都随之飘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