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放回了桌上。 柳韶真毫不见外地拿起来,重新抖开了。 “啧,”柳韶真边看边咂嘴,“这诗不错啊。” 江月白端起酒杯,很敷衍地点了个头:“嗯,是还行。” 穆离渊咬住了牙。 “这么看来......”柳韶真分析着,“对方不是才女就是才子啊......” 江月白抿了口酒,继续点头。 穆离渊咬住的牙狠狠磨了磨。 江月白这个点头根本不是简单的点头,这根本就是在夸那个色鬼! “所以你对这个人有兴趣吗?” 柳韶真问出了穆离渊也想问的问题。 “还行吧。”江月白的回答依然很漫不经心,“有点兴趣。” 柳韶真挑眉。 把信在江月白脸侧晃了晃:“那要我帮你去找找这个人吗?” 江月白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深吸口气,靠在了椅背。 “你这副样子,”江月白微侧过身,把信纸抽了回来,上下瞧了瞧他,“还想去找人?” “我不行,”柳韶真冲对面的穆离渊抬了抬下巴,“这不还有个忠心耿耿的小跟班吗?” 江月白终于抬眼看向了对面。 穆离渊咬着牙坐直了。 “嗯......”他哑声说,“我可以......去找......” 找个鬼啊。 找到就打死! 江月白从椅背上直起身:“行,那咱们启程吧。” 他左手朝远处招了下手,右手推着柳韶真转身,熟练地从柳韶真怀里拿了钱袋,给跑来的伙计付了饭钱。 穆离渊连忙帮着扶住了柳韶真的轮椅。 碰到江月白的手时他不受控制地一颤,把手指缩了回来了一点。 怕被察觉出异样,他开口道:“主人把信给我吧......我照着线索去找。” “不急。”江月白推着柳韶真出了门,“先把这位身体虚弱的送回去,咱们两个再慢慢找。” 听到这句,穆离渊的心情又由阴转晴了。 因为江月白说的是“咱们两个”。 虽然平日里江月白总是待他不咸不淡的,没什么感情。 但他很擅长从各种奇奇怪怪的细节里自己找到一丝安慰。 “哎,怎么说话呢,”柳韶真很不满地拽回自己的银钱袋子,“我身体虚弱是拜谁所赐?要不是你招惹上了什么心思歹毒的人,我也不会被连累至此,你还......” “放心,”江月白说,“真凶我已经找到了,马上就还你个公道。” ...... 回到医馆后,江月白把柳韶真送回了房间,吩咐穆离渊去给惜容喂药,自己则进了安置景驰的屋子。 穆离渊按照江月白的交代给惜容煎药。 惜容仍然昏迷着,身上只穿着件粗布薄衫,没盖被子,额头脸上却都是汗。 等药的时候,穆离渊站在床边,仔细地盯着惜容看。 看了片刻,他伸手摸了惜容的脉搏,又探查了他的经络。 ——的确是剧毒深入五脏六腑的状态。 若不是江月白在此,这人早就命丧黄泉了。 穆离渊不禁皱眉。 医馆里的伙计和几个少女没理由害人, 景驰那日根本没接触到那桌饭菜, 惜容中毒到这种程度,苦肉计不可能下这么狠的手...... 江月白却说知道真凶是谁了。 那除了自己还能是谁? 穆离渊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梦游的时候把毒放进饭菜里了。 煎药的时候够了,穆离渊把煎好的药汤盛出来,捏开惜容的嘴,一勺勺灌进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