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匕/首上沾着血迹。 李斌应该是对冯淼下手后把匕/首塞回腰间的匕/首鞘中就往外跑,血迹被匕/首鞘内部皮革抹匀,干涸在匕/首两侧,呈暗红色。 让周清倾极为在意的不是那干涸的暗红色血液,而是匕/首刀刃上那非常明显的新鲜血液。 她猛地抬头,“学长,你受伤了?” 话落,其他警员也是一阵担忧。 “什么?苏组长受伤了?” “苏组长伤哪里了?没事儿吧?严重吗?” “要不我们送这家伙回警局,周队赶紧送苏组长去医院吧!” 苏廷希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胳膊,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只是被划了一道小伤口,不深,不碍事儿。” 周清倾没有说话,将手中的匕/首小心递给叶天宇,接着快步走到苏廷希面前,打开手机手电筒对着他的小臂上的伤口照了半天。 伤口大约有6、7厘米长,索性伤口不深,确实不算太严重。 周清倾抿唇,眼底铺满了担忧,“我车后备箱里备着医药箱,我先简单给你上药包扎一下就去医院!” “这点儿小伤口去医院干什么。”苏廷希怕她太紧张,轻声安抚,“真的没事儿,一会儿去车上处理一下就好。” 警员们压着李斌一起往外走,苏廷希和周清倾跟在他们身后。 尘埃落定,苏廷希这才想起冯淼,问道:“冯淼怎么样?” “我大概看了一眼他的伤口,没伤到要害,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周清倾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解释道,“我来之前还打了120,这会儿冯淼可能已经在医院了。” 苏廷希点点头,“那就好。” 众人终于走到路边停车处,司柏和叶天宇把李斌押进其中一辆警车上,一人坐一边,牢牢将他挤在中间。 廖飞白上另一辆警车之前,手搭在车门上,扭头跟苏廷希提议,“苏组长受伤了就休息一下吧,一会儿我去审李斌。” “你们不用紧张,我这胳膊真的没事儿,现在基本都不流血了,这点儿小伤不影响我继续工作。”苏廷希无奈地举起受伤的手臂,“倒是廖前辈,这些天你也没少熬夜,你今天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我啊,还有三天就退休了,站好最后一班岗吧,不然以后想跟你们一起熬都怕是没有机会喽。”廖飞白说完,又嘱咐周清倾,“行了,我先回队里了,你记得先给苏组长上个药。” “放心吧师父。” 廖飞白驱车赶回警局,路边只剩下他们这一辆车。 周清倾从后备箱拿出医药箱,拎着医药箱钻进了驾驶位,对着副驾驶的苏廷希催促道,“学长胳膊伸过来,我先给你消个毒,再给你上点儿药包扎一下。” 苏廷希听话地把胳膊伸给她。 周清倾用镊子夹住一团浸过酒精的棉花,在伤口上小心翼翼的擦拭。 酒精附在伤口上会蛰的疼,苏廷希却像没有痛觉似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警察是一个容易受伤的高危职业,周清倾自己身上也受过大大小小的伤。 许是久“伤”成医,她对于处理伤口颇有心得。 消毒、上药、包扎,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到五分钟就就把他胳膊上的伤口处理完,还故意用绷带系了个蝴蝶结。 “好了。” “谢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