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贤一把捂住欧阳廿的小嘴:“这是人家成年人的睡法,你不懂。” “我也成年了啊。我怎么不懂了?”欧阳廿挣了两下,羡慕不已,昨晚他就想要和蒋天赐一起睡,结果不出意外被轰了出来。 事已至此,钟言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从躲在飞练身后变成走出去面对一切。他还没做好公开的准备,脑子里面一团混乱,虽然他相信肯定已经有人猜出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了,但是这会儿不是公开恋情的好时机。 “反正……”钟言掐了掐眉心,“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干。” 萧薇用一种“说这个你还不如不说”的复杂眼神看着他们,然后开口替他们解了围:“算了,咱们继续开会吧,把一会儿的行动落实到个人。” 大家也不是傻子,听得出萧薇姑娘为什么这样说,于是纷纷停止了调侃,言归正传。现在还不到早上7点,但是根据周围村民的描述,每天9点之前白龙潭的水面会起一阵波澜,看上去就很不正常。这里的村民靠着湖居住,水性好,而且识大鱼,一眼就知道这不可能是湖里的淡水鱼。 淡水鱼就算再大,没有相应能量级别的食物链硬撑也不可能变成巨型鱼。但今年湖水里确实没有鱼了,去年明明投放了几万鱼苗,如今连个小鱼的影儿都见不着。 也有专业人员来检测过,但是除了测出湖水里没有鱼,并没有什么重大发现。可几乎每一位村民都已经认定了水里有水怪,再也不让孩子去岸边玩耍。 “我刚刚和王诚联系了一下。”王大涛尽管抵触,但仍旧尽职尽责和科学家园沟通了,“他们带着专业设备来的,一会儿就要下水。” “现在下水,岂不是送死?”白芷哼笑一声。 钟言则说:“诶,让他们去,那帮人做研究都做疯了,你不让他们下去,他们就以为咱们发现了什么,拦着他们的路了。” 这点和王大涛的意见相同,同时白芷和萧薇也表示赞同,大家都没打算插手科学家园论坛的作死行为,准备一上午暂时静观其变。接下来大家花了半小时用餐,餐桌上堆满了民宿老板精心准备的农家早饭,欧阳廿瞧什么都新鲜,自己拿了个窝窝头啃。 “哥,我晚上能不能到你屋里去睡啊?”他还是不肯死心,拼了命把自己往蒋天赐那边送送。 然而等待他的仍旧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蒋天赐已经将这些话说得嘴皮子起泡:“不能,等这件事结束你就回家,别跟着我。” “哼。”欧阳廿自以为很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可怜巴巴地挨着飞练去坐了。 飞练刚给嘴里塞了一个包子,抬起胳膊就把欧阳廿揽了过来:“别搭理他,要不要喝可乐?” “喝。”欧阳廿的心情好转起来。 钟言什么都没吃,只是看着他们说话,莫名其妙地开始难受,肋骨隐隐作痛。他忽然觉着自己拥有飞练了,又会忽然难过起来,翻江倒海的情绪杀到面前,让他单单只是看着飞练,就想掉眼泪。 难过的就像是自己仿佛曾经失去过他。而这种感觉之前从未有过。 吃完饭,所有人都开始往岸边去,而因为下雨也只有他们出来,村民早就过了看水怪涟漪的时候,已经见怪不怪。气温骤降,每个人身上的雨衣都成了摆设,虽然雨滴并未渗透衣裳可直接透进了心里,让人不寒而栗。 岸边已经支好了大帐篷,一边是科学家园,一边是特殊处理小组。 钟言坐到田洪生队伍的帐篷下面,接过了暖水袋。面前的湖还是那样安静,如同一块沉睡的宝石,不容打扰。雨滴落在湖面上,几厘米的水波根本无法对深湖造成实质性的影响,看起来就像打在了一面玻璃上。 面前有好几个屏幕,每一面都连接了无人机飞行器。其中有一架已经冒雨起飞,传送回白龙潭的鸟瞰图。尽管今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