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只要岁月静好。 可是这终究办不成,这个宅子里让钟言想不透的事情太多了,除了白仙的到来,还有昨晚那只莫名其妙出现的大白猫。虽说只是一只猫而已,但秦宅里的种种都不可以掉以轻心。等到秦翎用过午饭他才出门,出门前按照昨晚的誓言在院东布置了小小香案,上头放满了贡品。 贡品无外乎就是白仙爱吃的那些,鸟蛋、虫子、美酒,再有就是新鲜蔬果。想到那只小刺猬年龄不大,钟言又额外给放上了一盘白白的酥糖。 他带张开出门,半路遇上徐莲带人往秦烁的庭院那边送账目,张开心下不悦:“二少奶奶也太心急了。” “连你都看出来了?”钟言轻松地一笑。 “我在秦家干了这样久,人心还是看得出来。”张开只有无奈,“二少奶奶这是打算往后越过您去,直抓秦家的大权。这些年秦家的事我也都看在眼里,二少爷虽然性格暴躁,对待下人也不像大少爷那样温厚,可掌家的事他是一点儿都没少学啊。” “所以啊,我也没打算和他争,我犯不着让秦翎去受这个罪。”钟言回,让秦翎去管一大家子这种事他才不干,他就要秦翎眼里、心里满满当当都是自己,“再说,徐莲是咱们的人,她必定不会那么轻易交出大账,送过去一些无关紧要的也就算了。” “可您真的不想掌家吗?”张开头一回见如此没有好胜之心的少奶奶,别人家的少奶奶们明里暗里争得头破血流,谁将来是这个家的女主子,谁才是真正的大奶奶。 “争来争去,又有什么好的?将来等秦守业一死,秦翎必然会分家,到时候我带着你们走,咱们和秦烁都挨不着一块儿,离得远远的最是干净。只不过秦翎和秦瑶娘亲的嫁妆我也得全数带走,半分都不会留在秦家之内。我虽然是鬼,却不贪心,该是秦翎秦瑶的那份儿我拿走,其余的我还不想要呢。”钟言用手拨开一树枝丫,又问,“何清涟的那个青梅竹马叫什么,打听出来了吗?” 张开立马说:“打听出来了,叫潘曲星。俩人从小相识,潘曲星还住在二夫人家一阵子,两家很是要好。后来不知怎么的潘曲星一家就不见了,没过两年二夫人遇上了老爷。” “潘曲星,好名字啊,自来父母都盼望自己的孩儿是文曲星下凡,有朝一日能有所高中,只是不知道咱们这位潘曲星的来头。”钟言想象着潘曲星这人的面貌,村里人已经记不住他了,可见他年龄不大就离开了老家。 他离开老家之后会去哪里呢?是四处谋生存去了,还是一直偷偷跟着何清涟,最后混入了秦家? 这是不是何清涟和他的布局?秦翎和秦泠的名字相关难道一点儿事都没有吗? 秦烁到底是不是秦守业的孩子?钟言算不出来这里头的事,忽然想起来了,又问:“咱们院里有野猫吗?” “猫?没有吧。”张开想了想,“院里养了不少狗,我们在后厨晃悠的最怕遇见猫,它们偷东西,见着基本就轰走了。” 看吧,一问就能问出事来,张开在秦家久,他说秦家没有大猫,钟言就相信院里不轻易有猫。“那你们曾经见过一只长毛的大白猫吗?” 张开再一次摇头:“没见过。白猫最好认,若是见着了一定不忘,怎么了?您见着猫了?” “见着了,而且见得很有古怪。咱们院里恐怕不止一拨人要害秦翎啊,你别忘了,秦瑶院里那位嬷嬷可是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她当时被融雪肉所融,变回人之后就没了,说明早早有人原地等着,趁机将她带走。而趁机带走她的人应该就是让小妹和徐家公子偶然相撞的罪魁,这人是下定决心要逼着秦瑶嫁人。”钟言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马厩,还没走近,钟言就闻到了马的气味。 马的气味可比牛羊要强烈得多了,钟言先是捂了捂鼻子。 自己可真是在人间养精细了,从前没地方住的时候马圈也睡过,只是锦衣玉食这些年早就忘了苦日子。钟言带着张开继续往里走,远远瞧见有一人在给马儿切干草,那身量一瞧,应该就是曹良。 身材高大,面容英俊,确确实实是个好样子,比秦守业看着顺眼得多。钟言不禁拿他对比起来,算算年龄,他倒是对得上何清涟的岁数,如果何清涟旧情难忘保不准真会和这样的人夜间幽会。 “咳咳,曹良。”张开见曹良切得太过投入,咳嗽两声,“大少奶奶来了。” 曹良听到后回过身,赶紧放下草垛:“给大少奶奶请安,还请您勿怪。平日里这地方很少有人来,也就三少爷喜欢马儿所以过来,小的一时没有察觉……” “无碍,你切你的,我也是闲得发闷随处看看。”钟言随意地走了走,“这里一共多少匹马?” “回大少奶奶,一共二十一匹。”曹良老实地说,头低低的。他这幅样子钟言再清楚不过,宅子里的家仆面对女眷都这样,也就m.BOwUCHinA.com